名官差手拿着铁链来了十里河村。这可把村民们给吓坏了,这个年代就没有老百姓是不怕官的!
同样跟来的还有一个头戴员外巾的中年男子,山羊胡微胖。
“官爷,那苏大贵这些年一直做假账来着,若不是老朽及时发现,估计这得损失上百两银子啊!”
“嗯,你放心吧,既然已经报了官,那就不用太担心。只要人没跑去别的县,那还是可以抓到的。”
随便一打听就问出了苏家的位置,官差们抖着手里头的锁链,吓得村里头的小孩子都不敢哭了。
随着官差呼啦一下子进了苏家的院子,那屋里头正得意的高氏顿时心神一颤。
赵婆子也是有些惶恐,那回到家还没等屁股坐热的里正,就又被人给找了来。
“苏大贵在我家做账房的这段时间,开始那两年还算规矩,这些年就一直弄虚作假,害得我账上亏空了好些银两!”
“胡,胡大掌柜,您可不能这么说咱家大贵呀。他每天都在您那酒楼里头兢兢业业,怎么可能……”高氏语无伦次地否认。
苏大贵正提着一袋碎银子回来,结果刚到家门口,就被隔壁的柱子爹给拉住了:“大贵兄弟,你摊上事儿了!”
他一脸的茫然,下意识地将银子往怀里头捂了捂,一脸戒备的样子盯着柱子他爹。
苏家院内,苏二贵跳起来指着大门外边儿道:“官爷,我大哥在外头呢,你们快去抓他吧。这事儿可跟咱们没关系呀,你们要抓就去抓我大哥好了。他贪下来的那些银钱,咱们可一文都没见着。”
“老二!”赵婆子气得直接就吼了出来。
饶是老大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也是她的儿子不是?如今她这二儿子竟然如此这般,这让她怎能不寒心?
“娘啊,方才大哥那可是要跟着二丫一块儿去县城里头享福的。您当他是您儿子,可他把咱们当过他的亲人吗?”苏二贵急了,恨不得立刻就能跟苏大贵断绝关系。
高氏急了,抱着赵氏的腿哭道:“娘啊,大贵他不是那样人啊,他是冤枉的呀!”
“呵呵,冤枉?当初他在镇上的住处,藏了那老些银子,可是咱们村好多村民都亲眼见识到的,是不是啊各位?”
有他这么一带节奏,那日跟着里正一块儿去镇上拿银子的村民们,顿时有两个就站了出来。
“没错,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我也可以作证,他的确藏了银子。不过那银子是他自己赚的,还是他私底下弄虚作假得来的,这我就不知道了。”
胡掌柜闻言气结,这铺子是他亲戚家开的,他也跟着入了股。如今这苏大贵果然有猫腻,于是他就恭敬地对几个官差说:“官爷,证据确凿,还请官爷帮着拿人。”
苏大贵被带走了,而他怀里的那五十两银子,也被官差给搜了出去。
“那是张小公子今儿才拿来的,那不是你们的呀!”高氏跟在后边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