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默默想到“公子说‘枪杆子里出政权’,我还道是非王者所言,但行仁义而已,何必曰枪杆子!而今一看,没有枪杆子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谈什么大同!”
他慢慢地将丫头从自己身上推开,动作很轻柔,好像丫头是豆腐做的,用力狠了就要散架,然后走到门前,低声问道:“是谁?”
“柳先生,属下曹大龙,给您送东西来了!”
是大同军的士兵!
刘如意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的安心和安全,他立刻打开门,眼前可不是曹大龙那张苍老却亲切的脸!
“你怎么来了?”刘如意惊讶地问道:“公子不是严禁士兵逛妓院吗?”说完,他又焦急地说:“你快快回去,若是给人看见了,只怕你的前程就完了,我在这里很安全,你不用待在这里!”
听着刘如意身陷险境还为自己着想,曹大龙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动,他随即说:“先生不要担心,是领袖让我来的!”
“公子让你来的?”刘如意心里暗道不好,但是别人已经打上门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说:“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卞先生派人去柳府禀报了此事,柳公听了之后哈哈大笑,大声赞扬先生有情有义,是真男儿,还让小的把这东西送过来!”说着曹大龙就把一个红木牛皮嵌金丝银花的匣子递了过来。
这盒子装饰华美、结构精致,让穷惯了的刘如意有些不敢接受,他连连推辞道:“我的事情耽误公子大事,我已经愧疚于心了,又怎么能拿这东西,你若是听我的话,就把盒子带回去,说是公子心意如意心领,只是无功受禄,天与其咎,如意愧不敢当!”
“先生,属下是军队系统,只听从上官司令,不听从民政系统号令,您就拿着吧!”曹大龙说完,把盒子塞到刘如意怀里,然后拔腿就走,边走边说:“军队不能进妓院,先生注意安全,明天一早回了柳府,就彻底安全了,一定要保重!”说完,这个据说跑得比猎犬还快的士兵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刘如意目瞪口呆地看着曹大龙眨眼间消失在眼前,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掂掂分量,觉得不是很沉,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如意哥,这里面是什么?”丫头走了过来,好奇地问:“是柳公给你送来的?”
“是啊!”刘如意苦笑道:“这事情都闹到公子那里去了,唉,真是!”
“为什么别人都叫柳公,你却叫公子?”丫头敏锐地发现刘如意的称呼和其他人不一样,立刻问道。
“这……”刘如意挠挠头,迷糊地说:“这我也不知道,我一开始就叫公子叫习惯了,后来公子得了状元之位,又加官进爵,别人都叫他柳公,我还是改不过来,公子也从来没让我改。你说,这事,我真是太傻了,为什么就不去改呢!”
丫头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天边的星子,她悄悄地说:“你这傻子,你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又傻了?”
“别人都叫柳公,只有你叫公子,这说明柳公对你青眼相看,允许你特殊待遇呀!你别看这仅仅只是一个称呼,里面学问大着呢!比方说吧,你要是在本朝太祖起家的时候就跟着他,日后必然少不了封侯之位的;你要是等到他横扫江南再投靠,官儿可能就做不大;你要是等到他老人家混一寰宇之后在投靠,也就只能免于一死!眼下你是跟随柳公的老人,又有着这样的特殊待遇,日后必然是少不了高官显禄的!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你懂的这么多!”刘如意惊叹道:“你比我懂得太多了,你怎么可能懂这么多东西呢?”
丫头低下头来,有些伤感地说:“在妓院待着,除了陪客人就没有事情做了,我不去研究一些这样的东西,还去研究什么呢?有些客人不喜欢写诗作词,反而喜欢谈论兵事,我只好看一些史书了。可是他们又实在是半瓶子醋,我觉得自己读了几本史书之后反而比他们懂得多,听着他们说着漏洞百出的话,又不能纠正,真是恼人!”
刘如意听着张大了嘴巴:“你只是看了几本史书就能懂这么多,实在是不容易,不容易!我觉得我的官位让你来做还差不多,我实在是差远了!日后公子当了首辅,你也能当个尚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