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正着,也不敢还口,悻悻道,“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然还能咋办!”
那外头众人见老四空手而归,不免有些扫兴。
“大哥,咱在这里也有两三日了,东西都搬空了,这便撤吧。”
老二劝道。
他们此行乃是去往二龙山投奔去的,书信早已递出,也不能在路上耽搁太过。
要说这傲然山和二龙山,中间也不过隔着一个清河县衙,却足足隔了数百里。
只因这西戎之地,多是人烟稀少,因而这一个县的地方竟可以大过半个盛京去,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广。
二龙山也是个山贼窝子,乃是鲁大山阿娘的娘家。
如今山贼头子虽早换了人当,但多是熟识的,想必不会有什么不妥。
鲁大山听了老二的话,倒不急。
“慌什么,还没给我那好叔叔寻常一个像样的见面礼呢,哪能空手就去!”
正说话间,那边传来一声疾呼。
“不好了,老大,数十里处有马队,听声音似乎是衙门的马!”
来人报道。
“听仔细了?”
老二起身向外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马老汉趴在地上听到的。”
那马老汉正是当日和陆三儿起争执的马夫,他本是上好的驯马师傅,只因错手杀了人,这才被逼着落了草。
平日里便负责些驯马喂马之事,算是干回了老本行。
今日也不过是因为多喝了几口酒,醉倒在地,醒来耳中便传来一阵马蹄振动之声。起先他还以为听错了,可又仔细听,却十分分明。
鲁大山听得是马老汉的判断,知道必是假不了。
“老四,你偷偷骑马上去看看!”
又嘱咐众人,“赶紧将东西收拾好,随时准备撤。”
回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老二说,“屋里头的那两个老货,赶紧解决了,留着也是祸害。”
主意既定,院中立刻便忙碌了起来。
锦瑟趴在柴火垛高处,看着院中灯火通明,不免有些着急。
这海潮怎么这么慢,眼看着人都走了,还没来。
不等她细看,肩头被轻轻拍了几下。
扭脸望去,竟是陆三儿。
“你死哪去了,这人看样子是要走,咱们跟着?”
陆三儿无端被骂了一嘴,也不恼怒,笑着扬了扬手中一小小的荷包。那荷包的针脚算得上整齐,但不能称精致。
随着陆三儿的动作,荷包里头的东西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是铁钉子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
陆三儿的脸上,笑容就没停过,一口大白的牙花子,晃得锦瑟头晕。
什么好东西,也值得这人乐成这样。
“能使鬼推磨的好东西。”
陆三儿也不卖关子,扯开荷包口,将里头黄澄澄的金沙捧出来给锦瑟看。
果真是黄金,虽掺着些许杂质,但仍旧是金黄柔软的模样。那里头个儿大的,也有拇指大小,个儿小的,便似寻常的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