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有时候,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胡忧的动作,让严不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不过那也只是瞬间而已,他的脸上,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将军别急,你先稍坐,后面油烟大,去了怕弄脏你的衣服。还是我去把她叫出来好了。”
胡忧不依不饶的说道:“油烟怕什么的,战场上我什么没有见过,再说了,我不亲自拜见夫人,我在心里不安呀。”
红叶有些奇怪的看着拉拉扯扯的胡忧和严不开两人。胡忧是直意要去拜见严不开的老婆,而严不开很明显不想让胡忧到后面去,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胡忧这么干,是有些失礼。可是按严不开之前一直以来的表现,他应该不会介意这事才对。客人到主人家吃饭,见见女主人也是正常的事,这没有什么的呀
严不开最后也没有让胡忧去厨房,他把胡忧按回到坐位上坐下,没等胡忧再说话,一溜烟就跑到后面去了。扔下一句话,说是马上把老婆带出来。
严不开这个‘马上’,有些稍微久了一些,他足足去了二十分钟,才带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只见这个女人,也是一身粗衣麻布,脸上还有些锅灰,说是漂亮吧,也不是很漂亮,三十多快四十岁的样子。
“末将见过城守夫人。”胡忧没等严不开开口,就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抢先给地女人行礼。他这是要借机靠上看上,近距离收集所需要的情报。
“不敢,不敢,胡忧将军不用多礼。”女人被胡忧突然的动作吓得走退一步,这才反应过来,客气道。
“多谢夫人,今天真是打扰了。”胡忧借话直起身子。这一行礼的动作,让他得到了一点点收获。胡忧可以判断,这个夫人,刚才跟本就不可能是在厨房。一来因为这个夫人的身上没有油烟味,反而有股香水味。二来她的手背,有一点胭脂,而她的发角又有一点湿润,明显刚刚应该是洗过脸。
不是说进厨房就不能有胭脂,她有可能是之前涂的也说得过去。可是如果她的脸上,一直就有胭脂,为什么又要在出来见客之前洗掉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胡忧现在手头上的线索太少,还推理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这个严不开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咯咯,不打扰,不打扰,这就是内子李氏。饭菜都已经好了,胡忧将军,红叶姑娘,请入席吧。”
酒菜和胡忧预料中的一样,跟本淡不上酒席,一个炒油菜,一个豆腐,还有下白菜熬鸭架。一壶水酒,就那么多了。
严不开是很热情的招待,对于这样的酒席,没有半点过意不去的样子。一直是谈笑风生,还不时给胡忧敬酒。
胡忧边吃着,边留意着李氏的动作。很快他就发现,这李氏表面上是陪着大伙一块吃,事实上,又头到尾,她吃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一口,而且她借机吐骨头,还吐掉了半口。
一顿饭吃下来,胡忧的心里就有底了,看来这小小的洞汪城,水深得啊
饭后,胡忧一离开严不开家,马上就派朱大能安排人秘秘到城民之中,暗查严不开平时的为人品性。
“胡忧,你在怀疑严不开吗?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红叶等朱大能走后,轻轻靠在胡忧的身边问道。
胡忧摇摇头道:“严不开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他做事滴水不漏,我在他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现。
到是她那个老婆,有些古怪。”
红叶追问道:“什么古怪?”
胡忧把他之前在严不开家里看到的事,告诉红叶,完了补了一句道:“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那李氏的身上,有一件红色的金丝肚兜。”
红叶嗔道:“就知道你不学好,偷看人家女人的肚兜。”
胡忧笑笑,把红叶拉过来,亲了一下,说道:“还记得上次你穿给我看的那件肚兜吗?”
红叶的小脸一下就红了起来。那时还在帝都时,她在景绣楼买了一件肚兜,让胡忧无意中看见,非要她穿给他看。那一晚,胡忧很有漏*点,她怎么会不记得。
“不许说这些女儿家的事。”红叶羞不过的说道。
胡忧忍不住在红叶的翘臀上捏了一把道:“我说的可是正是,我记得那说过,那种肚兜只有帝都的景绣楼才有得卖,而且每年只做一百件,价格不斐,是吧?”
叶把脑袋藏在胡忧的怀里,嗯嗯道:“每件得三百个金币。”
“真是个小富婆。”胡忧在红叶的身上掏了一把,惹得红叶一阵喘气,这才说道:“知道吗,那个夫人身上的肚兜,就跟你穿过的那件,一模一样”
“真的?”红叶一下坐直了起来,转头看向胡忧问道:“你没有看错吧?”
胡忧坏笑道:“别的东西,我可能看错,这个东西,我绝对不会看错。你知道的。”
红叶听了胡忧这话,白了他一眼,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严不开一直在骗我们,他跟本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窘迫。”
胡忧也收起了笑脸,道:“所以我才让朱大能去查这个严不开的问题。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
“怎么,你说严不开一直都过着这种简朴的生活?”听了朱大能的回报,胡忧一脸不信的问道。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难道就没有一个群众,发现严不开的问题吗。
朱大能表情严肃的说道:“是的,大人。不但如果,听百姓讲,严不开还把他每年的的饷银也都捐出大半,来接济那些生活困难的百姓。
大人,这个严不开不简单呀。”
“你也看出来了?”胡忧看向朱大能:“说说你的看法。”
朱大能点点头道:“严不开这个人,表现上看起来非常的随和,甚至有些烂好人的意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暗中笑很有人傻”
朱大能的这个说法,一下引起了胡忧的兴趣。他也一直在心里想着,怎么来形容严不开这个人,朱大能的这个形容很贴切。
不错,严不开这个人,却实表现得很卑微,甚至是有些过度的卑微。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仔细心心,你确实很难真正的感觉得那得那股卑微。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撒旦那样,在冷眼看世人的种种表现。他偶尔会出招,那也不过是跟你玩玩而已。
“给我想办法查他,我要知道他卑微的背后,究竟藏着怎么样的冷笑。”胡忧握紧拳头道。
朱大能提醒道:“大人,严不开跟齐源杰进行交接之后,就会离开洞汪城,以后很可能与我们再没有任何的瓜葛,我们有必要去动他吗?”
朱大能口中的齐源杰是现暴风雪军团两个城守之一,暂时被大家推在代军团长,现在还没有到洞汪城。
朱大能说的有并不是没有道理,所谓好聚有散。既然严不开都要走了,那他究竟是真穷还是装穷,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胡忧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严不开再怎么装,都跑不出名利二字。名是虚的,利是实的,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如果能查到严不开掩盖起来的东西,说不定,那会是一条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