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包括韩云在内加两位老人,整装待发,头天晚上苏老太太有问过要不要跟着一起去,被自已拒绝了,明确表示要呆在家里。
家里有警卫员不用担心柠檬的吃喝没地方解决,两位老人相携离开,前脚刚走后脚韩云就开溜。
担心家里的警卫员找不到自已,上报给两位老人,还得担惊受怕一回,玩得也不尽兴,韩云突发奇想,抽出张面巾纸,沾着蓝莓汁写下自已要回去看看的留言。
一开始韩云打算用西瓜汁来写,切好块的西瓜就在眼前,可以边吃边弄到汁水,后来看到西瓜汁沾到纸巾上的颜色顿觉不好,红色的看上去像封遗书,多不吉利。
于是翻找果盘,看看还有什么水果的颜色比较适合,一眼瞄准了小颗粒的蓝莓,咬了一口挤出点汁试了试,还行。
拿爪子沾着蓝莓汁写字,注意控制力道,不能把纸巾划破,那样没人会去注意,会被当成一张废纸扔掉,留言的意义化为泡影。
韩云走之前又装了些小饼干,带上饿了吃点,又装了点蓝莓解渴用,蓝莓粒小方便携带,虽说搭乘公交车,一路上出力不多,但是自已本身要顶着大太阳出行,觉得渴无可厚非,这点东西又不重,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出发!韩云按照预定的路线先飞一段,到达218路公交车站牌那边,找个没人看见自已的地方等着,大约五分钟车来了,等乘客全部上了车,车子启动,这才飞过去落车顶上,搭便车。
一路上不住的四下张望瞧新鲜,今天有几家新店开业,外头正忙忙碌碌摆地毯放鞭炮。
能让韩云记在脑子里的多是一些沿街的小吃铺,像什么炒凉粉、烧猪蹄、粉蒸十蔬、竹筒饭之类的,光看招牌就有食指大动的心思,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搭便车的不光韩云一只,路到中途,有七八只麻雀飞上车顶,叽叽喳喳的还往自已跟前凑。
一开始韩云无心理会这群麻雀,不久有一只大着胆子的麻雀跳到了自已的饼干袋上,立刻明白麻雀的来意。
自已的东西没道理分享给麻雀,韩云扇动翅膀把麻雀撵走,保住自已的食物。
又过了两站地,有一名上车的女生无意中抬头看到停在车顶上的绿鸟惊呼起来,嚷嚷得身边上车人都往车顶看,有人拿手机拍照,要不是公交车司机一再催促,还在门外边杵着。
被当猴子看的韩云丢了记白眼,等车驶离站点估算起还剩五站地就要到了,带来的吃的剩下半袋饼干和蓝莓,都没怎么舍得吃。
熟悉的街区印入眼帘,心底涌现出化不开的归属感,虽然在这里生活不长时间,家的味道促使自已无法忘怀。
回来了!一声长鸣划破天际,兴奋无比的韩云拿好自已的东西,畅快的飞往熟悉的小区。
先回家,门窗在走之前已经锁死,韩云知道哪能进去,卫生间有个排气的小窗口,时常开着,从那里可以进。
回到家,钻窗户时羽毛沾了一层灰,跳到洗手池里抖了抖毛,来到客厅放下饼干,里里外外转几圈,感叹回家真好。
歇了歇脚,又从小窗户钻出去飞到楼下阳台,窗户是关着的,也没看到喜欢趴在窗台上的王子,贴近玻璃往里瞧,静悄悄的好像家里没人,王子呢?
是临时出门去了,还是一直没有回来,比如出去旅游不在家,韩云好容易来一趟,不甘心白忙一场。
用嘴敲了敲玻璃,如果王子在家,听到声音该来看看,不在家就只能算了。
敲了半天窗没人应,韩云又喵喵了两声,还是没有应声,一脸遗憾的飞回自家阳台,望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发了会呆。
看样子自已午饭连带晚饭没了着落,总得找个地方把午饭先解决,韩云想了想还按计划来,先去对门家看看,人回来了没有。
大门紧闭连声狗叫都听不见肯定没回来,韩云又跑去大门口,路爷爷常在的门房。
咦?怎么换一老头,不认识。韩云没敢往窗户口凑,站树上能看清里面的人,暗道自已不会这么背吧,吃饭睡觉的地没有了,时至中午自已跟小区其他人家不熟悉,不敢去蹭饭,这可如何是好?
就那点剩下的饼干和蓝莓还不够自已塞牙缝,先回去再说,韩云满心郁闷的飞回家。
把剩下的饼干蓝莓吃掉垫肚子,韩云满屋子乱转,家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是要被饿死的节奏。
也不能完全说什么都没有,柜子里有米有面,小袋装的那种,是给自已做饼干点心用的,炒菜用的油也有,自已难道要沦落到亲自掌勺的窘境?
别饭没做成,先把自已身上的这层毛给燎了,变成秃毛鸟还怎么出去见人,这个主意显然不太现实,被韩云一举踢出脑海。
如果有钱就好了,想买什么外头都有,想法一经窜出大脑里立刻闪现曾经的记忆,对啊,有钱就行!
韩云记着段明湛放零钱的地方,一头冲进卧室,爪子抓住床头柜的抽屉把手,死命往外拉,亏得床头柜没有上锁的功能。
拉开半个巴掌宽,往里一瞧还真有零钱,韩云高兴坏了,有了钱就不用发愁饿肚子,感谢段明湛留下的钱。
一张一张勾出来数了数,都是五块十块的零钱,要是有张五十的该多好,韩云计划先去买水果,一样买一个,凑够明天早上吃的,二十块钱显然不够,一个大芒果少说也有二十。
再找找,实在不行只能适当的降低标准,不死心的韩云把抽屉里的钱全捡出来,终于在抽屉的最里边看到一张绿色的大钱。
不敢把抽屉拉得太往外,生怕一个不稳掉下去,等段明湛回来一准认为家里遭了贼。
整个身体挤进里头,弯着腰一点一点向里前进,自已的体重在那摆着,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吱嘎吱嘎的响动,挺吓人。
阿嚏,阿嚏,抽屉里有落灰,韩云被呛得直打喷嚏,好不容易到了里面,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脏不脏,爪子是没法将大钞抓住,只能上嘴刁,为了不饿肚子,洁癖算个球。
咬住钱的一角慢慢往外挪,终于出来了,累得韩云把钱放台面上后来了个大喘气。
嘴巴里一股钱的油墨味,呸呸两声,韩云飞去了卫生间打开洗手池上的水龙头,洗嘴巴漱了好几回口,总算没味了。
出去买东西钱要怎么拿?韩云不愿意再上嘴刁着,不方便不说还怕被偷,到时站在卖水果的摊位上,要表达嘴里的钱就得放下,拿爪子踩着到是可以解一时的燃眉之急,找零呢,又该放哪?
可以放在买水果的袋子里,钱那么脏,虽说自已不吃果皮,放在一起总不踏实,如果要求摊主再找个袋子包好钱放里面,干净是干净,问题人家能听自已一只鹦鹉的指挥而不嫌烦?韩云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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