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十丈高处往下跳,下落过程中再横剑自刎。各大酒楼客流滚滚,热火朝天,而且需要紧急调用库存烈酒以满足客人需求。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横卧的醉汉。商铺里面和几位化神真人相关的授权产品一扫而空。
客栈的所有房间全部爆满,客房里嗯嗯啊啊声此起彼伏如同交响盛典,就连房间里的消音法阵都阻挡不住。这一日是万仙盟的狂欢日,许多素不相识的男男女女,只因为同时喊出了胜利口号,或者支持的是同一位化神真人,就可以亲昵地搂抱在一起,然后携手共赴客栈,共度鱼水之欢,云收雨歇之后再天各一方。
见此情景,昆仑仙山的长老们连连高呼道德沦丧世风日下,待群仙大比结束后定要用墓中仙宝重塑九州道德规范。而四相宗的四相真君则大喜过望,连连赞叹九州大陆繁衍大计可期,祝愿赛场上的选手们连战连胜,为场下人提供更多交配繁殖机会。
无论如何,大多数人对于这场胜利都是极其欣喜的,但大背景下总有少数例外。
王陆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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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胜利来得太蹊跷,到现在我们也想不透究竟赢在何处,所以我看和输了也没什么区别。”
仙五区庭院内,王陆一脸正色地对秘书海云帆说道:“既然输了,其实胜利补贴就不用发了。当然这段时间大家备战辛苦,该发的补助还是要发,但有些不怎么辛苦的人就还是算了吧。”
海云帆笑了笑:“比如说尊师的那份就不必发了对吧?”
王陆点头:“孺子可教。”
“孺子可教你妹啊,我还在呢!”王舞愤怒地拍桌,“你们当我不存在啊!而且谁跟你们说我不辛苦?要不是我,他们怎么可能赢得这么轻松?”
王陆立刻追问:“请详细解释你和这场胜利之间有半毛钱的联系?”
“我是你师父,你是这场比赛的总策划,这联系够不够紧密?”
王陆想了想:“我和你还没断绝师徒关系么?”
“……要不要这么凶狠?好吧好吧,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直说吧?别拿补助这种敏感话题开玩笑。”
王陆于是认真说道:“的确有件事想要拜托你,陪我再去一次群仙墓,我还想找玄墨聊聊。”
王舞吃了一惊:“你还想找玄墨?你是真不把人害死不肯罢休啊?比赛前找一次,比赛后再找一次,注意瓜田李下啊!人家在地仙阵营里算是难得和咱们走得近的,把她逼得无法自处,对谁都没好处啊。”
顿了顿,王舞露出更为惊讶的表情:“还是说你真的跟那妹子有来往?可以啊小王陆,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开始找女人了,玄墨是个不错的妹子,玩腻了记得叫我。”
王陆叹了口气,直接无视了师父的胡说八道:“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场比赛到底怎么回事,地仙们输得太蹊跷。”
王舞嗤笑道:“有什么可蹊跷的,摆明了是地仙们不想赢,把胜利拱手相让,那场面看过的人都懂。”
“问题就在于,他们为什么要将胜利拱手相让?这场比赛积分高达一千五,可不是说让就让的。而且让积分也就罢了,血肉屠和千幻童子又算怎么回事?连命都让?”
王舞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们得罪人了,被推出来当靶子。”
王陆说道:“血肉屠和白泽那两个屠戮天魔也就罢了,玄墨那性子也得罪人?”
王舞说道:“大概是因为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所以被视为不净之人而被连累了。”
王陆:“……别的不说,这群地仙都是当初共同对抗堕仙的战友,生死与共过,有什么矛盾要让他们在这种赛场上借刀杀人?说到底群仙大比只是一场比赛,地仙们就算输了又能如何?无非是失去了下一步的主导权,人还是那些人。或者说正因为这场比赛的胜利没那么重要,他们的自家性命和团队和谐才更重要。现在他们连大局都不顾,这内部矛盾已经积累到什么地步了?”
海云帆听着王陆说到此处,插口道:“这些都是你的假设吧?有没有干货支撑?”
王陆说道:“所以才要找玄墨问个究竟啊,这件事涉及群仙大比的整体节奏,不可不慎。所以某人啊,你在我这边以打零工为名义每日里摸鱼划水,还领着高额补助……偶尔也该干点正事了吧?”
王舞一声叹息:“好吧好吧,谁让我就是辛苦命呢?你说时间,我陪你去闯那龙潭虎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