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过去。
服务员问:“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顾挽从许问肩上的斜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
旁边的经理笑意盈盈:“这小哥长的还挺好看的,太太从哪儿找的?”
“什么从哪儿找的?”顾挽听的云里雾里的。
经理笑道:“拎包的小哥啊,我看着他挺俊俏的。”
“哦。”顾挽一本正经的说,“就旁边商场拐角,左拐左拐再直走。”
许问:“……”
“那你们家给多少工资?”经理继续问。
顾挽想都没想就回:“挺贵的,一般人还真请不起。”
经理思索片刻后又说:“还想着去聘用两个来当导购,像他这种的话能吸引不少小姑娘。”
“照我刚才说那地儿,养眼的应该不少。”顾挽接过卡递给许问,笑了笑,“当你们导购挺可以的。”
说完,顾挽带着两人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店子,不禁嫌弃道:“穿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儿子。”
许问无辜的望着他老妈,把衬衣袖子撸上去了点儿,露出手腕上那块手表:“现在呢?值钱了点儿没?”
“……”顾挽牵着林笙就走。
“顾女士,我这块表好几百块呢,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许问拎着几大袋东西跟了上去。
顾挽十分不想搭理他。
林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许问:“妈妈,您刚才说的那个地方是……”
“卖狗的。”顾挽解释道,“上次正好陪别人去看狗,有两只挺养眼的,跟他差不多。”
许问:“……”这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母子了?
“你爸呢?”顾挽问。
“……”刚才他在打电话来着,然后……忘记叫他了。
顾挽戳戳他的肩膀:“你说你,看个人你都能看丢。”
她刚摸出手机就看见无数个未接电话,她回拨了过去:“阿澜,在哪儿呢?我们在八楼,你等着,我们马上来找你,……那行吧,你先去把车子开过来,我们在商场门口等你。”
逛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了,许问身心疲惫,瘫坐在车子后座,无聊的伸手揉揉林笙的脑袋。
“前几次我在商贸中心看到两双鞋,待会儿下午带问哥儿去看看。”顾挽说,“那儿的衣服也挺不错的,俩孩子要去读书了,假期也不见得会回来,多买几套带过去。”
许业澜:“衣服哪儿都有,行李多了麻烦,打点钱给他俩,自己去蓉城那边买呗。”
“钢琴那么大我都找人运过去了,这些还不简单。我看你就是懒。”顾挽拉下脸来,“问哥儿虽然土,但也没像你这样偷奸耍滑,人家今天早上拎多少东西了?我不管,今天下午你也跟着拎东西。”
许业澜尴尬的笑道:“好好好,我下午把手机关机,跟着你逛行了吧?”
顾挽:“这还差不多。”
“御景东城那边留了观景台的位置。”许业澜停下车,等着红绿灯,“蝴蝶兰应该开了不少。”
观景台的蝴蝶兰又两种颜色,此时开的正好,这里可以俯瞰小半个新城,一辆辆车跟蚂蚁似的来而往复。
这栋大楼是许家的产业,御景东城总部,旁边那栋是御候总部,与之相比,蓉城那边的分部简直是冰山一角。
今天下午这个观景台没营业,估计会损失上百万,没个身份没点钱还真来不了这里吃饭。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少爷,小姐。”
许问回过头,接过菜单问林笙吃什么。
“都行。”林笙把被风吹起的发丝撩到耳朵后面,想了想点了一道开水白菜。
“谢谢。”许问把菜单还给他,“我们就这些。”
顾挽随便点了几道林笙许问爱吃的,又让人把订的蛋糕给拿了上来,蛋糕只有八寸,但做工特别精致,可以说是高调奢华。
离开饭还有半个小时,两人站在天台上看着立交桥上穿行的车辆,其实这座城市要晚上看才别有一番风味,光鲜亮丽,繁华至极。
三中所在的那座小县城瞬间显的暗淡无光,那里没有这样大的高楼大厦,没有这样亮的霓虹灯,没有这样环绕的立交桥,没有这样的井然有序,但那里也没有这样的繁琐,没有这样的拘束,小县城里很自由烂漫。
就是这样,才让他觉得,温室里长大的花比不了生长在平原荒野的花,没有那样的自由,更没有那样的坚韧。
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不相同,每一个人站的高度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相同,正因为活的很幸运,他才会觉得众生皆苦。
他侧头抬手揉了揉林笙的脑袋,低声道:“林笙,我觉得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