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依旧去关心着他。
她甚至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她起身去了换衣间,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换了一套干净利落的服装,她今天上午没什么事,下午要去工地一趟,看看正在建的老人院的情况。
换好了衣服之后,她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
听到声音,她也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然后继续收拾衣服。
薄慕尧穿着睡衣,冲过去拽过她手上的衣服,扔在地毯上:“我问你在做什么?”
“薄少是不是眼神不好?没看到我正在收拾衣服?”
“收拾衣服去哪里?”
黎宋没理会他,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在行李箱内,她这样的态度让薄慕尧动怒,大掌握住她的肩膀上,因为高烧,他掌心的炙热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给她。
她皱了皱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潮,双眼在瞪着她。
“松开!”她用手阻隔着他,声音很冷。
“又想搬出去是不是?”
“如果我说是,薄少是不是会答应?”黎宋嘴角微掀,笑了笑。
“你休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样的声音。
“那不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黎宋耸耸肩,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来,他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格子衫的扣子被他粗暴的扯开了几颗,露出了颈间的肌肤。
暧-昧的吻痕在她极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的清晰,他的眸光就落在那里,扣着她的肩头想将她拉过来。
她剧烈的反抗:“你想干什么?!”
薄慕尧只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被紧紧的拉扯中,他呼吸急促了起来,指尖按着她颈窝的肌肤:“这是什么?”
黎宋有些懵,随着他的视线看了
眼,瞬间明白。
他出色的五官因为怒火而变得有些扭曲,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她觉得痛快淋漓。
自己也终于能有那个能力狠狠地刺他一下了,不该高兴么?
见她迟迟没说话,薄慕尧又问了句:“我问你这是什么?”
“薄少都这么喜欢明知故问的么?你不经常在我身上种下这些东西,还会认不得?”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黎宋得了自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再也没有刚刚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心里的那种滋味,她很难形容出来。
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冒出来,他的咳嗽声渐渐的小了下去,她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薄慕尧,我再问你一次,最后的一次,和不和我离婚?”
薄慕尧笑了一下:“黎宋,我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想都别想。”
大概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黎宋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反而很平静:“离婚了让你和黎汐在一起不好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和黎汐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么?”黎宋轻轻的笑了一下:“那我们真是没什么好聊的了。”
她拖住了箱子:“你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薄家,你将我妈妈的咖啡馆还给我,怎么我也得陪你演这一场戏是不是?在养老院建成之前,我会待在薄家,那个项目一结束,薄慕尧,我们的婚姻也结束了……”
“你别跟我说休想,我想要做的事,你阻止不了我,如果你再硬要做出什么事,那我们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
薄尔琪拿着冰袋进来的时候,黎宋正拖着箱子离开。
她看见她手上的箱子,怔了怔:“宋宋,你要去哪?”
黎宋笑了笑:“去客房住。”
薄尔琪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薄慕尧没有在床上,她在换衣间找到的他,他正坐在地上,还维持着刚刚黎宋离开之前的那个姿势。
薄尔琪走过去:“怎么坐在这里?”
她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前,被炙热的温度吓到了:“好像温度越来越高了,起来,我们去一下医院。”
“不用了。”薄慕尧拿开她的手,往房间走去。
高珊在这个时候也上来了,她看了一眼薄尔琪:“高烧退了没有?”
薄尔琪皱眉摇头,在薄慕尧躺下来之后,拿着冰袋敷在他的额头上:“先好好的睡一觉。”
临近早上的时候,薄慕尧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浑身都湿透了,所以这场感冒才会来的这样的急,这样的毫无征兆。
高珊猜出来了薄慕尧这个样子和谁有关,八成又是因为黎宋三更半夜的不回家,他开着车到处去找她,所以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薄尔琪关上了房间门,拉着高珊离开。
高珊冷着脸:“那个女人呢?”
薄尔琪好大一会才意识到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指的是谁,不就是黎宋么。
她虽然不喜欢她这样的叫她,可是也知道在高珊的心里,一直都是对黎宋存在不可消除的芥蒂的。
“她搬去了客房。”
“什么?竟然搬去了客房?”高珊简直怒不可遏。
“妈,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事,您就先别去掺和了,这件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们自己解决?怎么解决?”高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对于薄慕尧和黎宋之间的事情,薄尔琪也觉得很无力,她好像也什么忙都帮不上。
……
黎宋正在房间里,对着梳妆镜将额头上的纱布给撕下来,换干净的纱布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
她想到了是谁,果然走进来的便是薄尔琪。
“尔琪姐。”
薄尔琪看到她手上拿着一块刚刚从额头上撕下来的纱布:“这是怎么了?”
“受了点伤。”黎宋笑了笑。
薄尔琪看到她洁白的额头上的那一道口子了,刚刚着急薄慕尧,没怎么注意到。
“什么时候受的伤?昨天么?”
“嗯。”
拿过棉球和纱布,薄尔琪站在黎宋的面前,帮她消毒和换药,再贴上干净的纱布。
“宋宋……”
“尔琪姐,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要和薄慕尧离婚。”
“但是他不肯和你离婚对不对?”
“没什么肯不肯的,我会让他答应的。”
薄尔琪不知道她要怎么做才让薄慕尧答应,心里也没底,看来她只能做个旁观者而注定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了。
“宋宋,我知道你
有心里的想法,你想好了就好。”薄尔琪握了握她的手,起来:“我去看看慕尧,他高烧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去医院吧。”黎宋道。
“他不肯去。”
黎宋便沉默了,眸光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直到薄尔琪离开,她还在发着呆。
门又被打开了,这一回进来的是疼疼,看到他,黎宋想起来了一件事:“是不是要去朋友那里参加生日会?妈妈差点就忘了,现在就送你去好不好?”
她边说边收拾东西,疼疼却挨到了她的旁边,小胳膊抱住了她的小腿:“大黎,我不去了。”
“为什么?是不是太晚了,迟到了?”
“不是,爸爸生病了,我想留下来照顾爸爸,可是奶奶不准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