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伉也乐得交好刘珌。
身为引起星象异变的主人,刘珌的不凡,自是可以肯定的。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吴伉在自己心中所想,并未说出来。
既然懂得风角奇术,吴伉也懂得天机不可泄露。
卦象未明,再次被掩藏起来,他更是不能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将刘珌拖下水。
此时,看到刘珌不被繁华所迷的样子,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吴伉敛了敛心神,便笑眯眯地向刘珌与顾葳蘅介绍道:“公子,此座府邸,乃是陛下专门为刘御使而准备的。今后在洛阳,夫人与公子,便可和刘御使一起住在这处府邸里。”
引着刘珌进了府邸,吴伉指着各处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继续介绍道:“这里边有许多的布置,看都是陛下亲自过问,催促赶工的。公子,陛下可是很看重刘御使,也很看重公子的。”
这话一出,刘珌倒是更意外了。
他一个小破孩,能够让刘志看重?
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情了。
不过,府邸里边的各样布置都很相宜属实,刘珌看了,也很是满意。
奢侈就奢侈吧,陛下赐予的,他一个小破孩,难道还要假清高地替他父亲去拒绝吗?
听着吴伉的各样介绍,刘珌会意,赶紧恭敬地道谢。
而在同时,刘珌也在留意着周围那些家奴婢女的反应。
见那些人都时不时地在暗暗地观察着他的各样举动言谈,刘珌在心底冷呲,面上却是不显。
可对于这些,吴伉却只当没看到。
一个陌生的宗亲来到了洛阳,又是得到了陛下这般大手笔的赏赐,各方势力总会有所顾忌,各样的监视也是难免的,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
更何况,刘平与刘珌也没有什么不轨之举,刘珌又是个小孩子而已,监视,又能看出什么呢?
若刘珌真是深藏不露,那这些家奴婢女,更不会是刘珌的对手。
只要刘珌没有什么僭越的举动,上天也没有给他启示,他也不想去多事。
笑眯眯地看着刘珌,带着刘珌又稍微地走了一下,吴伉这才又接着说道:“公子,今日方到洛阳,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且先好好歇息。明日早朝散后,公子再与刘御使一起,进宫面圣谢恩。”
至于顾葳蘅,既是一介女流,又怀有身孕,多有不便,此次便不必进宫了。
初到洛阳,刘珌并不累,但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安排,有不少的信息要先了解,能够明天再去见刘志,让他能有所准备,自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他母亲怀着孕,这一路来,身体也有些不适,之前已经先行回了房去歇息,缓一缓。
刘珌待会还得再去看一下,确定母亲与胎儿无事,才能安心。
因此,刘珌直接谢道:“多谢吴中官安排。”
轻点了点头,吴伉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如此,公子且先安顿,愚尚需进宫复命,便先行告辞了。”
回到了洛阳,吴伉也得去向陛下复命,将事情都禀告给陛下,由陛下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