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一次又一次轻薄着沙丘。
沙丘裸露出荒芜的,平坦的身躯,
不甘地委屈着,
风轻狂而不知疲倦,惹得细沙漫天飞舞。
这些空旷的灵魂无处安身,竟把那骄阳也燎得昏黄。
无边的沙漠中,
两道浅浅的脚印匍匐着前进。
朱小白走在被阳光烤得通红的沙粒上,
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被烤成红烧猪蹄。
抬头望天,
那轮烈日总在头顶,虽然昏暗,但炙热无比。
他舔了舔已经早已干枯的嘴唇,
现在最渴望的便是喝上一口水,
那怕没有一口,一滴也好。
这尼玛的沙漠无边无际啊,究竟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自从他在菩提心中悟道之后,那方空间也就莫名消散,
也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了这里。
正当他无比烦闷之时,
旁边,一道磨磨唧唧的声音传入耳膜。
“师兄,还要走多久啊,我都累死了。”
正是小猕猴的声音,这个猕猴已经得道,居然会说人话也不足为奇,
朱小白因为答应过菩提要照顾他,见他确实无家可归,也只好带上他了。
可惜这家伙话特多,
也许是好几十年没说话了吧,
也许是刚学会说话,比较兴奋。
总之,像个蚊子一般整日拉着朱小白闲话家常。
朱小白没好气道,“谁他妈是你师兄了,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什么鬼地方我都不知道。”
不料小猕猴兴奋地跳了起来。
“啊,师兄,你终于开口跟我说话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一天一夜你都没理我了,你知不知道在这一天一夜里,我好害怕,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是你又不理我,我想啊,既然你不理我,我又怎么跟你说呢,我又不知道到底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又怎么不想跟你说话呢,其实……”
“你给我住嘴,罗里吧嗦的,”朱小白一个爆栗子敲了下去。
“啊,师兄,你为什么打我啊,打人可是不对的,打人……”
“我去,你还没完没了是吧,你嘴巴不干么,留点口水吧,”朱小白见情况不对,马上打断了他,作势要踢人。
“啊,别,师兄我住嘴。”猕猴马上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可是在朱小白脚上吃过大亏的,这师兄看着人不大,脚上的力气可是贼大。
“这还差不多,”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沙漠中缓缓移动,
朱小白想起一事,
“喂,猴子,你有家人么,”
等了半天听不到回答,转头一瞧,
顿时噗呲笑了出来。
原来,这猕猴一直紧紧捂住自己嘴巴,使劲在点头。
朱小白哑然失笑,“算了,让你说话,不过要说得简洁点,说重点。”
猕猴顿时眉开眼笑,啊,呼出了一口长气,好像没说话憋得相当难受。
“师兄,其实我有很多家人的,好久好久以前啊,我记得我出身的地方叫什么花果山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被拐卖到这里了啊,我家里啊,还有七姑八婶,爹爹妈妈,姐姐妹妹,我排行第六,大家总叫我小六子,我其实还有好多小玩伴的,记得小时候……”
猕猴说得起劲,顿时眉飞色舞。
朱小白却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刚才说花果山,你排行第六?小六子。”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啊,”朱小白压下心里的惊讶,问道,“那你有正式的名字没有。”
“好像真没有呢,”
“既然如此,我帮你起个名字,你看如何。”
“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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