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这花园回蕙兰院只有一条路。”
“......”傅沅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道:“那咱们就在这里等会儿吧。”
等兄长和宋淮砚离开了,再回去。
她就不信,两个男子聊天,能聊到什么时候。
近半个时辰过去了,亭子里的人还没有要走的迹象,傅沅却是因着蹲的太久,腿麻了。
傅沅觉着,要不上前见个面,行个礼,然后堂堂正正走过去。
可偏偏,这个时候见着亭子里的人站了起来。正当她心中欢喜的时候,却见着二人从亭子里下来,朝花园的方向过来了。
傅沅凝目看着两个人,顿时深刻地体会到不作死就不会死其中的道理。这个时候若是站起来,一下子就被看到了。
“姑娘,三少爷朝这边来了。”怀青也有些紧张道。
此时,傅询和某人已经走下了石桥,傅沅低着头,心扑通扑通跳着,心里暗骂自己,刚才躲什么躲啊。若是不躲,这会儿也不用这样费心藏着。
一阵微风吹过,灌木随风轻轻晃动。
宋淮沅走过来的时候,正巧见着灌木丛的空隙中露出来的一只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眉间便带了几分深意。
见着他停下脚步,傅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感觉到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上回听你说府里藏有二十年的岭南琼琴酿,不如拿来摆在这花园里。”
“我只提过一次,你倒是记得清。你等着,我回去拿了酒来。”
说话间,傅询就转身离开了。
傅沅藏在灌木丛后,心里却很是有几分惊讶,从上回在书房到现在,她发觉兄长和宋淮砚要好得很,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一点儿客气都没有。
若是今日换了旁人,一来不会直接开口要酒,二来便是提了出来,兄长怕也不会亲自去拿。
正当傅沅想着,耳边却是传来一声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出来吧。”
傅沅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会让人如此紧张,她低着头,想着自己能不能装死过去。
心里更是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藏在这里的?
到了这会儿,她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自家兄长是被他寻了借口支走了。
傅沅想了想,磨磨蹭蹭站起身来,怀青扶着自家姑娘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因着腿发麻,两人走出来的时候姿势便有几分僵硬。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傅沅顿时尴尬起来。
宋淮砚上前一步,怀青吓了一跳,忙侧身挡在了自家姑娘身前。
“下去。”宋淮砚声音清冷,语气中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怀青瑟缩一下,脚下却是一步都没动,只是脸上带了几分紧张和不安。
宋淮砚一愣,看了她一眼:“倒是个护主的奴才。”
说完这话,宋淮砚便意味深长瞥了傅沅一眼,傅沅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便对着怀青道:“你先下去吧。”
怀青听自家姑娘这么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见着她眼底的认真,这才转身走到了不远处。
幸好,这个时候花园里没人,方才的那个丫鬟收拾了茶水和点心后便也退下去了。
不然,叫人见着自家姑娘和南阳王府的二公子在一处,还不知背地里怎么议论自家姑娘。
“我之前得罪过姑娘?”宋淮砚开口道。
傅沅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压力,下意识摇了摇头。
“哦?既然我没得罪过姑娘,姑娘怎么见了我就躲,方才我还以为是看错了,不想真是如此。”
傅沅知道他口中的这样是哪样,脸一红,愈发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了。
正当傅沅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时候,突然听他问道:“你说,我若是将姑娘躲我的事情告诉你兄长或是府里老夫人,姑娘会如何?”
听着宋淮砚这话,傅沅一时愣在了那里,若是叫祖母知道了,她定是要受责罚的。
傅沅咬了咬嘴唇,却是不死心道:“这里只你我二人,又没别人看到。”意思是,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的。
她平日里最懂规矩,从不惹事,才不像他,那日在南阳王府的那一幕,想来在祖母心中留下的印象很深。
这般想着,傅沅愈发松了一口气,却是不知,自己这神情落在某人眼中,无异于是一种挑衅。
宋怀砚唇角勾了勾,眸子里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来,叫傅沅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