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纪侍谨遵圣意,定不负皇上所望。”纪侍夫温顺的道。
“还有那楼因情况特殊就暂不建了。”李棽调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景侍侯。
她倒是看看这给人感觉如风的男子会有什么反应。
可惜,景侍侯脸色毫无变化,甚至附和道:“皇上说的是。”
李棽脸上失望不要太明显哦。
“最后一事便是楼兰使臣入秦事宜,晚宴歌舞到时是必不可少的,虽说还有近一月的时间,但还是要早做准备。晚宴节目定要至善至美,种类不能太局限。”
在场侍人无不惊讶李棽的关注点,何时起,圣上竟对“日常琐事”关心起来,以前是从未过问的。
这么一细想,皇上还真有点不注意就忽视的变化。
黛眉无以往的浓郁深沉,映的小脸柔和剔透了几分;狭长双眸少了艳丽眼妆,更加清澈盈盈;朱唇一改往日的娇艳唇色,而是显的健康自然的淡红。
穿着却是一如既往的闷骚,大方向不能变。
一点点的变化堆积起来却是不可估量的,坐在下手位置的人也许看不太清,景侍侯与纪侍夫却将李棽的变化看在眼里。
“据说一同前来的除了使臣,还是楼兰皇族,有联姻之意。关系到两国友好,晚宴安排十分重要,故朕决定此事由纪侍夫与景侍侯共同协助操持。”
底下人顿时个个一脸疑惑的看向李棽,视线在纪侍夫与景侍侯之间打转。
这些事儿向来由纪侍夫来办,景侍侯虽得宠,但也没将手伸这么长过。就连景侍侯上吊事件,皇上也仅是去看了一次,之后也没听说有什么特殊照顾,宫里人都在感叹,这人总算失了宠,所以近来,景侍侯向来冷清的宫殿前顿时热闹欢快不少。
谁知皇上给他们来了一道晴天霹雳,人家好着呢。那得罪的该怎么算,只盼他不是个爱寻仇的,将这一页揭过去吧。
底下最坐立不安的当属琪侍官,宫里人只知他景侍侯与皇上一见钟情,一朝飞上枝头,却不知他俩人同时进宫,皇上当日何尝不是也看上了他。
可惜却只有一人承宠,位份连升;另一人倍受冷漠;众人可欺。
故得知景侍侯失宠,他是何等高兴,立马到他跟前蹦哒去了,如今想来,真真是后悔莫及啊。
那日全村村民为他送别是何等风光,爹娘更喜极而泣是止不住的叮嘱他好好伺候皇上,为他倍感自豪,腰板殊不知挺直了几分。难道他很快就要失去这一切吗。
琪侍官思忖着宴罢必须去赔礼道歉了。
“朕倦了,先回宫。”李棽慢悠悠起身,将爪子搭在郝俊躬腰伸出的手心上,“你们暂且慢慢玩。”说完发觉自己讲的不够庄重,又补充道:“今夜月色不错啊,大家共赏啊。”
李棽一扭头,走了。
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眯缝。
没有主角的晚宴自然是清冷一片,很快侍人三三两两的离席了,只留景侍侯手握夜光杯低饮浅酌。
不一会儿,后头蹿出个人来,他定睛一看,不由淡笑。琪侍官却被他笑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