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罢了,多谢你今晚帮我出一口气。”
雍凛:“如果你是雍夫人,我想他们不会是这种态度。”
顾念点头:“到时候我就成了雍家人,肯定会得到了他们的承认。”
雍凛冷冷道:“但你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顾念笑了笑:“要让别人正眼相看,首先得有实力。实力有很多种,自身家境是一种,通过后天努力而上升也算一种,婚姻就是后天努力中最方便快捷的路子。其实我不太赞同现在主流的说法,不能因为很多女性通过这条路子而跻身某个圈子,就说她们贪慕虚荣,因为人性都会下意识选择偷懒享受,像阅读一本专业类书籍,和看一部电视剧摆在面前,我肯定会选后者。既然社会存在某些潜规则,那么就会有人愿意去选择它。”
雍凛眯眼,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酒意使得他的意识有些混沌,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难道自尊心比爱情更重要?”
回答他的是沉默。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听见顾念轻声道:“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太要强,心比天高,又固执不听劝吧。”
雍凛微微一怔。
顾念朝他眨眨眼,“一个人舍易就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原因不外乎这几个,你猜我是哪一个?”
雍凛懒得和她说话了,直接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似想起什么,复又睁眼,面色不好看:“我记得……生理期来的时候,是不是不能喝酒?”
顾念安慰道:“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你喝都喝了,下回注意些就好。”
雍凛蹙眉,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期的影响,还是换了身体连带酒量也不济起来,他的晕眩感一直没有消失,说话非但不能转移注意力,反倒让胸口的恶心感加重,到达目的地打开车门时,脚步仍旧虚浮踉跄,若不是及时扶住车门,估计就要软下去了。
顾念连忙过来扶他,担忧地探向额头。
“没发烧,可能是后劲太强,先回去,我给你煮点解酒汤。”
雍凛整个人晕乎乎的:“家里没有解酒汤……”
“没关系,我去买。”
从前顾念以为男女力量差距悬殊,女性的重量对男性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但当雍凛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时,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分量还是不轻的,索性弯下腰,直接让雍凛趴在自己背上,将他背起来——这比公主抱还要省力一些。
自己背自己的身体,这是个新鲜的体验,顾念忍不住笑,一边道:“你别动来动去,我可没有背人的经验,小心被我摔下来!”
雍凛趴在她背上,看她一步步往电梯方向走。
神使鬼差地,他说了一句:“顾念,我们重新开始吧。”
顾念的脚步顿了一下。
四周寂静。
不知怎的,她忽然感觉一股热意涌上眼眶。
低头眨去湿润,顾念掩饰一般地清了清嗓子,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身后没有回应。
雍凛的脑袋歪在她身上,直接睡过去了。
顾念:“……”
……
雍凛睡得死沉,连醒酒汤都没喝,一觉到十点,才被一通电话叫起来。
原本还朦胧晕眩的脑袋被电话那头带着啜泣的求助给劈清醒了:“姐,我在医院,你过来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