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亲王府里墨云殇的身体情况按理来说保密最好,但一开始最坏的情况都已经透‘露’给外界知晓了,也不怕现在墨云殇好起来的事被人知道了,尤其是在墨云殇再一次被沐晰晴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之后,相关的消息就很快传遍了整个北宁的大江南北,当然也不可避免的传入了万分憋屈委身西北的沐晰卓的耳中。。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啪——”沐晰卓狠狠地将手中的密信拍在桌上,气的青筋暴起,恨得牙根痒痒,北宁建国以来,怕是没有比他当皇帝当的更窝囊的了吧?硬生生被自家的军队撵出了皇都,不得不栖身在一个勉强还算是不错的太守府中。不,不对,根本就不是自家的军队,那军队从始至终都是姓墨不姓沐!他早就说过,煜亲王府不除,早晚必成祸患,可是父皇就是不听他的劝,甚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配过去成了煜亲王府的保命符!现在不仅仅是保命符,还是让墨云殇这头老虎飞起来的翅膀!父皇啊,你在天之灵看见了吗?你亲手赐给老虎翅膀,让它飞来杀你的儿子夺你的江山啊!
不过再怎么恨也无济于事了,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本来他还稍稍寄希望于墨云殇能顾忌一下天下的悠悠之口,可是很显然,墨云殇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前些日子一度听说十一妹坠崖无踪,墨云殇伤心‘欲’绝,几乎都要殉情而去,那个时候,虽然被墨家军像赶‘鸡’鸭一样赶出了都城,但心里还是开心的,因为只要墨云殇一死,一切都将要回到自己的手中,可是,他竟然还不死!拖着残破的身体一天又一天,就是不死!当初给他下毒的人怎么不直接下个快点的毒,下个什么劳什子的血鬼‘玉’!
“来人啊!”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叫柳岩来见朕。”
“是。”太监迅速领命离去,没多大会儿,柳岩就出现了这个临时的御书房中,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气息,满脸的凝重和坚定。他上前两步跪下:“臣柳岩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沐晰卓很是平静的开口,却不接着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而柳岩从官不久,揣摩帝王心思这种事情,他还真做不太来,‘摸’不准皇帝心中所想,自然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了什么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只好老老实实起身站在原地,低眉顺眼地任由沐晰卓上下打量。
其实,北宁自建国以来,军事上历代都依赖着煜亲王府,依赖着墨家军,真正属于皇权、握在皇帝手中的兵力很少的,有着开国皇帝的遗旨在,就算后来的帝王想要扩展自己手中的兵权,也只能畏首畏尾,一点一点,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尤其不敢让煜亲王知道,遗旨在他手中,如果被发现,知道他想,完全可以废掉当今圣上另立新君。这么多年一点点积攒下来,就是现在宁王父子手中的三十万人马,可是如今特殊时期,沐晰卓宛如惊弓之鸟,本就多疑多思的他,很怕在未来某一天将宁王和那三十万兵马变成另一个煜亲王府和墨家军,所以在前些日子的科举中选出了柳岩这一寒‘门’出身,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武将——这种人才是最好控制的。
良久,沐晰卓沉声开口:“朕手中兵力严重不足,面对墨家军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眼下屈居西北,不能坐以待毙,宁王不可一家独大,朕看重你,现下‘交’给你一项大任,你可有信心?”
“臣愿为吾皇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柳岩闻言立即跪下表忠心,寒窗十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乱’世出英雄,若是他能在这‘混’‘乱’的时局助皇上一臂之力稳住北宁江山,那他想要的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岂不是顺理成章?
见他这样,沐晰卓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征兵令,该怎么做,你明白。”柳岩上前接过,领命谢恩,匆匆忙忙去准备了,走在路上,感觉这都不是平常走过的道路了,仿佛眼前就是功成名就的康庄大道!
西北本就不是北宁的发达富饶之地,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总是要比其他地方的百姓多劳作很多才能够让一家老小过上温饱的日子,所以,比起北宁其他地方比较安逸的百姓,这里的民风会像察喀尔国那样偏于粗犷奔放一些,世代长期的劳作,让他们也看起来比其他的北宁百姓要健壮魁梧许多,不得不说,排除个人恩怨不谈,沐晰卓在宏德帝的一众儿子之中,还算是有些头脑的,只可惜,疑心太重,没有容人之量,自己把自己推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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