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哄不来之后也就放弃了,任由沐晰晴折腾去,虽然看着沐晰晴不开心他心里更难受,可他不容许在这种生死大事上任凭她胡闹冒险,与其让她身陷重重危险之中,他宁愿把沐晰晴关在屋子里生点小闷气。
不过,沐晰晴还是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那她就不是沐晰晴了。
卧房内,墨云殇还是老样子斜倚在床上,倒不是身体虚弱不能起床,而是逆天行说他最近毒素隐隐有扩散之势,减少活动能在一定程度上减缓毒素的扩散,至于武功内力,更是沾都不能沾。好几天没和墨云殇见面的沐晰晴缓缓出现在卧房的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碗,碗里是淡青色透明清澈的水,散发着舒心的淡淡药香。
“云殇……”沐晰晴一脸委屈认错小媳妇模样地走了进来,墨云殇放下手里的卷宗,淡笑着看向她:“终于不打算生我的气了?”
“哼,搞错没有?我生你的气?我哪儿敢呀。明明就是你生我的气,还把我晾在一边几天不理我,玩儿冷战?你胆子肥了不少,欠修理!”
“好,为夫知错,夫人想要怎么罚?”
咚!
沐晰晴把托盘重重的放在床旁的小茶几上,没好气道:“不多,两件惩罚,先把药吃掉!惩罚第一步,今天药稍稍改了点分量,平常逆天行心疼你,把药配的良药也不苦口,今天我就要苦苦你!快喝,一滴都不许剩下!”
墨云殇无奈地端起碗,喝就喝呗,这点苦他怕个毛:“那,晴儿,第二件惩罚是什么?”
“你先喝了再说!”沐晰晴故作强硬,背过身去好像在闹小脾气,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她就是怕面对着墨云殇会被他看出自己心虚罢了。也好在她背了过去,墨云殇没有觉察出细微的不正常,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让自家疼爱的夫人不生气了,他自然乖乖照做,不疑有他,把药给喝了,一碗药见底,墨云殇面色如常,只是心里有些无奈,这药汁入口,倒没有沐晰晴说的那么夸张的苦,只是有点微苦而已,味道和平常的药有些不一样。
墨云殇把碗放在茶几上,笑到:“好了,药喝完了,晴儿的第二个惩罚是什么?可以说了吧?”
沐晰晴慢慢从床边站起身,依然是背对着墨云殇,良久,缓缓道:“药不苦,相思之苦可能让云殇苦了心?”
听了她的话,墨云殇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心中不由得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晴儿,是什么意思?”
“我出一趟远门……”
“你……”
“云殇不必多说,这一趟我势在必行,只好辛苦你暂忍相思之苦了。”沐晰晴说罢,狠心出了卧房,墨云殇有心不顾逆天行的嘱咐起身去追,却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有胳膊勉强能动一动。怒急攻心的墨云殇气的一掌拍在桌上,震的碗盘一响,目光也被那空药碗吸引住了,原来,她都是一步步算计好了的,自从那一晚佯作生气离开之时,她就打定了要离开的主意。
出行的一切,沐晰晴早就交由了百里水月准备,墨云殇一落入她的小陷阱中,沐晰晴遍立刻离府,一行人马悄悄一路西行,直奔西域而去,有百里水月的情报在,沐晰钰的踪迹一清二楚,甚至连他晚上歇在哪个营帐都一清二楚。
“水月,你说,九哥哥他,会是来帮我们的吗?”
“但愿关系不再,情分还在。”百里水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却是明显饱含了不理想的回答,“想开点,就算你是真的玄月公主,也不是沐晰钰的亲生妹妹,他早晚要面对的。”
“水月,你对我真好。”沐晰晴抱着百里水月的胳膊,来这个世界这段时间,墨云殇,百里水月还有沐晰晟是三个让她觉得最暖心的男人了,总是那么无私无畏地对她极好,将她奉为掌上宝。
百里水月轻轻拍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时候有些事情弄的太明白反而不好,糊涂一点,就这样享受着真实的感情就好,至于那其实没什么证据说不太明白的血缘,有时候或许真的不那么重要,就像好多自小被抛弃然后由养父母养育大的孩子一样,他们通常将养父母视为最亲的人,而从未生活过的亲生父母宛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