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没用的皇帝。
沐晰卓顺好了吓岔了的气,说道:“你们去把‘床’幔左右挂起来吧,搬个椅子来,朕坐这儿看就好。”
“是。”离‘床’最近的那个隐卫领命过去,很是细心的先拉开后面没太多东西的右半边‘床’幔,用铜钩挂住,沐晰卓按下狂跳的心脏抬眼望去,入眼的背景是同样被血染红的‘床’幔另一部分,还有两只悬空的人小‘腿’,偏细的骨架,娇小的‘玉’足,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其中左脚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线编织的细绳,绳子中央挂着一个极小的铃铛,这是莺贵人的脚链,是沐晰卓赏赐给她的,看到这个链子,看到外形十分熟悉的‘玉’足,沐晰卓已经可以很大程度的肯定这双小‘腿’一定是莺贵人的没错。
拉‘床’幔的隐卫顿了顿动作,向沐晰卓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沐晰卓很是轻微的点点头后才挪步走到左边,缓缓拉开了左半边的‘床’幔。恐怖而诡异的东西都在这半边,既然已经不得不拉开了,隐卫只好尽量的放慢速度,给沐晰卓一个相当充分的缓冲适应时间,这次拉动的速度简直比慢动作还要慢动作,半分钟才挪动了一两公分的样子,沐晰卓也不催,他觉得自己的确是很需要一个准备的过程。
随着‘床’幔一寸寸的挪动,后面的景象随之一寸寸的显现出来,首先是随着小‘腿’往上看到人的膝盖,可那本该是膝盖骨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了膝盖骨,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浸满鲜血的雕着‘花’纹浮雕的银球,隐卫们或许不知道是什么,但沐晰卓再清楚不过了,这两个银球上的‘花’纹雕刻的很不细致,显然是生手所为——这是沐晰卓刻上去的,送给真正的柳霞的类似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但对于柳霞来说,意义非凡,自她死于非命之后,应该就被莺贵人给霸占了,现在这般出现在莺贵人的膝盖骨的位置上,虽然奇怪但也合理,因为柳霞死前也被莺贵人残忍的剜去了双‘腿’的膝盖骨。那柳霞的鬼魂应该是用同等的手段报复罢了。
膝盖往上就是大‘腿’,这没有什么特殊的,和小‘腿’和双脚一样,仅仅是异常的苍白而已,联想到被鲜血染得透红的‘床’幔,想必莺贵人体内的血液肯定被放的一滴都不剩。
‘床’幔依旧在缓缓拉开中,‘露’出了莺贵人光溜溜的屁股,现在沐晰卓在场,隐卫似乎是为了避嫌似的撇开了头不去看‘床’内的景象,帘子拉到这儿,可以猜到死去的莺贵人身上定然是不着一物了,脚光溜着,‘腿’光溜着,屁股一样是光留着,估计等到一会儿看见的上身一样是光留着。看到这里,似乎没什么特别可怕的,唯一有些诡异的就是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尸体还有就是无论是双脚、双‘腿’还是屁股全都是悬空的,从沐晰卓的角度望过去,莺贵人的下半身就像是浮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沐晰卓忍不住问出口,那隐卫离得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慌不忙的回到道:“回皇上,莺贵人的尸体是被极细的绳子悬吊着的,绳子另一端连着‘床’顶的房梁上。看这绳子的细度和坚韧度,应该是金线。”
沐晰卓皱眉,似乎觉得不太对劲儿,又问道:“她死了多久了?”
“回皇上,从各方面来看应该是昨天深夜直今日凌晨这段时间死的。”
“胡说!”沐晰卓一拍椅子把手,吓得众人一抖,那答话的隐卫要不是隐卫要拉住‘床’帘,此刻肯定已经跪在地上了。现在虽然还保持站姿,心里却是很慌张,生怕听到皇帝龙颜大怒要杀他的话语。
“皇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良久,他壮着胆子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沐晰卓鼻子一哼,皱着眉道:“昨夜里死亡的话,到现在尸体早该僵了,你看这‘腿’脚摆动的样子,哪儿有一点僵硬的感觉?”
听到沐晰卓的问话,那隐卫顿时舒了一口气,心里不再慌张,很是耐心的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皇上离得远看不出来,走进了是能明显看到的,这莺贵人的大关节几乎全被卸断了又用线串联起来的,所以远远看起来就像没有尸僵一样。断掉的关节处都放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故而远处看着不明显。”
沐晰卓听的半信半疑,可这都是他最信任的隐卫,他就在这里,隐卫们犯不着骗他,隐卫他随时可以上前查看真假,这样一想,沐晰卓便全都信了,重新坐回椅子里,示意隐卫继续拉开‘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