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挫史美琳锐气的帮手了。
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皇后一身放松脚步轻快地回了宫,凤栖宫的小厨房里一阵忙活之后收拾得焕然一新的皇后再次踏出宫‘门’,直奔御书房而去,身后依旧是独属于皇后规格的大队人马,紧跟着她的一名贴身宫‘女’手中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她满心欢乐地笑意融融,仿佛眼前不是通往御书房的路,而是通往她更加稳固身份地位,更加为母家带来荣耀和封赏的康庄大道。可惜啊,擅自揣测圣意从来都是被忌讳的,揣测圣意也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猜对了,并且皇帝没有生气,那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否则,皇帝没生气你揣测圣意,但你把圣意猜错了,那自然不生气也要生气,杀!或者猜对了,但是皇帝生气你擅自揣测圣意,也要杀!再或者,不单你猜错了,皇帝也生气你揣测圣意,那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很不幸,皇后就属于最后一种。
御书房。
下朝之后的沐晰卓眉头紧锁地一本本翻着桌案上垒得如山般高的奏折,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些人真是越发活回去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什么‘乱’七八糟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往他这里上奏,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哪家夫妻吵架需要找人调解、哪家‘鸡’丢了猪死了也要上报给他这个皇帝来解决?什么都让他做了那他还要这诸多大臣做什么?一沓子奏折被沐晰卓批也不批就直接扔到了地上,在面积不小的又十分安静的御书房里‘激’起一声很不和谐的噪音,惊得周围‘侍’立的奴才们略略一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脖子缩了缩,将脑袋狠狠地黏在脖子上——皇上心情不好,这时候出点任何小岔子只怕都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了。
坐在桌后的沐晰卓似乎并没有感到房内顿时凝重了许多的气氛,只在自己面前的这堆山上扫过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兵部的那一沓子奏折上,想了想后随手从中‘抽’出一本颜‘色’不太一样似乎是军报专用的奏折,提起朱砂笔开始批阅起来,一两本正常的过后,沐晰卓再次摔了奏折,这次他是真的怒了,批奏折的朱砂笔也一起扔到了地上,在黑大理石地板上很不和谐的留下一笔红印,鲜‘艳’如血。
“一群饭桶!”一声出自龙颜大怒之时的大吼,原本就紧张得有些僵硬了身子才勉强站着的一众奴才顿时软了身子在房内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着:“皇上息怒。”
当皇后踏进御书房的时候,眼前就是刚刚的那般景象,原本的心情欣快也顿时烟消云散,眉目担忧而关心地迎上在屋内来回踱步的沐晰卓道:“发生了何事?怒伤身,皇上要千万保重龙体。”
“你管好后宫就行了,前朝之事你一个深宫‘妇’人问这么多做什么?”沐晰卓在皇后的搀扶下回到御座上坐下,接过她奉上的茶小抿了一口没好气地说着。他不是先帝封得第一个太子,也不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他虽然事事处处强于先太子,在先太子病逝后被封为太子,但始终都被九皇子沐晰钰压着一个头,不是在某一方面,而是事事处处都被他压制着,从未胜过。不但在内有个沐晰钰,在外还有个墨云殇事事处处胜过他千万倍,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不安全感的环境中坐着他那自以为飘摇却没人想抢的太子之位直到当上皇帝。沐晰钰和墨云殇对于那至高无上的权位始终无感,偏偏沐晰卓却非要认为他们时刻都在想着谋反,所以养成了多疑也有些狭隘的思想‘性’格,现在,面对这个他当年因为倾心所爱而娶的正妻也不那么放心了,好在虽然当上了皇帝,心里最初的感情并没有全数消失殆尽,看在年少的情分上,对于皇后刚刚实为关心却有干政之嫌的询问只是不痛不痒的申诉一句算完,换成别人,很有可能被沐晰卓拉下去打上几十大板,也有可能直接杖毙完事——他不容许任何觊觎他皇位的存在。沐晰钰是,墨云殇也是。现在赶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短短的数十秒时间,沐晰卓的表情已经变换了几多番,将一旁的皇后看得愣住,真真是有些疏远了,如同年少岁月的逝去般渐渐疏远了,很久很久的以前,他何曾防备过她?很久很久以前,他何尝没同她商议过政事?如今,竟然沦落到被间接指责干政了。皇后眉目低垂,眼光黯然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