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立即盯住来人,然后伸出白白胖胖像是藕节一样的小胳膊,嘴里叫着:“抱……抱……”
‘奶’声‘奶’气的声音把沐晰晴的心都融化了,微笑着将‘床’里的小人儿抱到怀里,那小家伙立即眉开眼笑,沐晰晴亲了他的小脸几下,他竟然都“咯咯”地笑出了声。‘摸’着他有些凉的小手,沐晰晴声音有些不悦地开口:“你们是怎么照顾的?纵然这房里有暖气,炎儿这般小的孩子也不能只穿肚兜了事,快些拿了衣服来!手都冻凉了!”身后的两个‘侍’‘女’连连磕头请罪,听了沐晰晴的训斥慌忙起身打开衣柜拿了衣服。
“再拿‘床’厚些的小被子!”
“王妃恕罪!殿里没有其他的小棉被了。”一个小‘侍’‘女’声音颤抖地开口。
“王府派下来给小公子的钱不少,你们竟然说连被子都没有?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照顾小公子的吗!”沐晰晴的声音怒气更胜,想着炎儿的衣服穿得单薄,她立马又‘摸’了‘摸’被子,和她平时盖的被子相比薄了不止一点,好像还是旧棉‘花’被子,这让她不禁怒上心头。她一直想着煜亲王府在墨云殇那般人的管理下定是不会有多少疏漏的,下人们应该也都很忠心,所以将墨炜炎放在这里她一直很放心,也不曾亲自来看过,只在想见墨炜炎的时候让人抱了来,没想到这下人们竟然在背后对这般小的孩子使坏,难怪前些日子还听说炎儿得了风寒,这样受冻,不感冒才怪!
“华清!”沐晰晴怒声喊道,“把这殿内殿外近身‘侍’候炎儿的奴才‘侍’‘女’全关起来。”说完也不看‘侍’‘女’找来的衣物,被子都不好,衣服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恐怕墨炜炎就只有一两件好点的衣服用来应付她的时候穿吧!沐晰晴想到这儿不禁有些心疼,解下披风将只穿了肚兜的墨炜炎裹得紧紧地,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寝殿,将他塞进了自己的被窝——她怕冷,棉被比常人要厚些,想来墨炜炎只穿着肚兜在里面也不会冷,原本在屋内整理‘床’铺的锦葵看着这一幕有些发愣。
“王妃这是?……”
“有些奴才太可气了!怕是想着炎儿不是我和王爷的孩子而是不受待见的墨云章的孩子所以就很是怠慢,衣服被子都那般单薄,分派下去的钱定是都被他们给贪墨了!”
“王妃恕罪!”见沐晰晴语中怒气不轻,锦葵也跪下请罪。沐晰晴无奈地摆摆手:“你跪什么跪,又不是你的错。快些帮我换了衣服睡了,明日还有得忙了,这些日子炎儿就跟着我睡,你记得吩咐铃兰亲自去重新为炎儿置办衣物和棉被,要好的。”
“是。”锦葵手中不停地为沐晰晴换着寝衣,嘴上也应着声。沐晰晴想了想后道:“还有,这两天就辛苦下铃兰和若灵照顾炎儿,等我有空了再亲自安排炎儿身边伺候的人。”
“奴婢知道了。”
沐晰晴放心的点点头,翻身钻进被窝里,将墨炜炎抱在怀里暖着,有了厚厚的棉被,又有沐晰晴如母亲般温暖的怀抱,墨炜炎稍稍冰冷的小身子立即暖和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睡意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临睡着的时候还‘奶’声‘奶’气地咕哝了两句含糊不清的“娘亲”二字。沐晰晴怜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不知道是才学会说话还思念母亲,他说的最多的词似乎就是喊娘,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残酷,硬是要将这么小的孩子和父母分开,但她也是没办法啊,若不是有墨炜炎留在这里,怕那墨云章不会这么老实,还有那孙蓉……大御藏宝图……
“唉……”沐晰晴忍不住叹气,她一直以为自己够聪明的,但面对这些复杂的国事政治,真真觉得脑细胞死完了都不够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沐晰晴在纷‘乱’的思绪中也渐入梦乡,没过多久,锦葵就来叫她起‘床’了,沐晰晴望望窗外,天还是黑沉沉的一片,怀中的小娃娃还睡得正香,沐晰晴小心翼翼地起身,又回头给墨炜炎掖好了被子,打着手势示意铃兰照顾墨炜炎继续睡觉,自己则走到寝殿的外室穿衣洗漱。
今日是沐晰卓的登基大典,按礼制是要穿大礼服的,首饰也要根据身份按大礼规制一点不少的戴,这让沐晰晴很是不爽,冬天礼服再加上所有的首饰,觉得没有几十斤也有十几斤中,一场登基大典下来要累死了。纵然如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沐晰晴万般不愿地被服‘侍’着换好衣服又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铃兰和锦葵摆‘弄’。等这一切都收拾停当,天也‘蒙’‘蒙’亮了,沐晰晴立刻出‘门’,由钟辞易容成的墨云殇早已收拾好一切等在那里了,因为扮演着王爷的身份,见到沐晰晴只好用王爷对王妃的口气问了好,沐晰晴微笑着回礼,然后搀着沐晰晴上了马车,自己随后跃进马车,马车夫对着马屁股使劲一甩鞭,马车迅速驶向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