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林嫄转头对李氏道:“看,我没说错吧。”
林嫤一直含笑,并没有说话。
杨老夫人将她拉了过来,笑道:“以前见你时,还只是个小不点,一眨眼都是快出阁的姑娘了,时间真是过得快。”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祖母绿挂件一个羊脂玉缠花玉玦,将玉玦给了林嫤,将挂件给了林嫄,又道:“当时姑婆这些年补给你们的。”
林嫤和林嫄一起道了谢。
杨老夫人又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姐姐的,怎么好似一直没看到她。”
林婼自定下与赵凛的亲事之后,就整日自怨自艾以泪洗面的,好似让她嫁给赵凛是推她进火坑一样,等过年的时候,她更是直接称病不出门了。林英懒得管她,直接道那就在屋里躺着吧,省得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出来还败坏了过年的气氛。
林嫄撇了撇嘴,然后笑着对杨老夫人道:“婼娘躲在屋里绣嫁妆呢,她现在可不好意思出门,羞呢。”
杨老夫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但她也不点破,笑着对林嫄道:“我听说你也是明年出门子,怎么不知道绣。”
林嫄道:“姑婆不知道,我这个人可是没脸没皮的,从不知道羞字怎么写。”说得旁边的李氏、林宦和杨老夫人等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林宦用手指在她脑袋瓜子上按了一下,道:“瞧瞧,这还是姑娘家吗。”说着又道:“等过完年,到姑姑家里来住几天。”
说起来,林嫄是林宦同胞兄长的女儿,也是兄长林忠留下的唯一骨血,这么多的侄女侄儿当中,林宦对林嫄是最疼爱的。
林嫄却撇了撇嘴道:“不去,你们王府规矩大,我住不喜欢。而且我跟你们府上的青玉郡主不合,省得凑在一起又打起来。”
青玉郡主萧玉是吴侧妃的女儿,比林嫄年长一岁。
林宦道:“哪次你跟她打起来,姑姑不是帮着你。”
林嫄道:“那也不去,省得她又告状,让姑姑你在王爷面前不好做人。”
林宦知道她的性子,倒也没有再勉强,转头又与李氏道:“说起来咱们家明年倒是好几门的亲事要办,出了正月是嫄娘出阁,二月是苎娘,三月元元要与皇上大婚,婼娘和承刚的亲事是定在五月和六月吧?这嫁嫁娶娶的,也幸好是咱们林家有些家底,要是像别的已经败落的人家,这娶媳妇嫁女儿都能将家底败光。”
一直站在杨老夫人身边没有说话的杨二夫人这时候抿着嘴笑道:“这不正好说明林家人丁兴旺吗,要不是子孙繁茂,又哪里能这样接二连三的嫁娶。”
这话说到了李氏的心坎里面去了,说起来林家这一辈里,除了长房只剩下个嫄娘以外,二房三房的孩子都不少,且大多又都是嫡出。
子孙昌盛,无论在哪一家都是好事,像他们这样的武将之家就更是了,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靠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