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氏将中山侯府举告的第十天,中山侯从江南回来了,进京的时候马后面的马车里还绑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江二郎,着实令人议论了好一阵。
而让人议论的还不止这一件,中山侯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身上绑上荆条,拖着儿子进宫跪在勤政殿前向皇帝负荆请罪。
长坤宫里,林嫤喝了一口碗里的红枣茶,然后问身边的林承正道:“所以说,中山侯现在请罪,请的是治家无方,教妻教子不严,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中山侯夫人?强占良田是中山侯夫人干的,收受贿赂是中山侯夫人干的,将江二郎从流放的地方弄回来也是中山侯夫人干的?他中山侯一概不知情?”
林嫤说着,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嘲讽之色。
林承正含笑不语,但已经是默认了中山侯就是这样干的。
林嫤继续道:“他中山侯可真干得出来,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中山侯夫人了,自己避重就轻的就承认了一个治家无方的罪名。他这次还将江二郎弄了回来,作出的是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看来也是打算牺牲江二郎的了。”
不管是收受贿赂也好,还是强占良田也好,或者是将江二郎从流放地弄回来也好,没有中山侯的首肯,以及中山侯在其中疏通关节,中山侯夫人一个妇人,根本做不来。别的不说,单就收受贿赂一项,受了人家的钱财便要替人办事,中山侯夫人一个妇人是干不了的,还是要通过中山侯。
林承正笑着道:“中山侯今日已经一纸休书,将中山侯夫人休回娘家了。”
林嫤听着摇了摇头,道:“中山侯夫人一直盼着中山侯回京,还以为他能回来救她的命呢,结果中山侯却根本是打着牺牲她和江二郎保全自己的主意。”
至于中山侯夫人回到娘家后,其娘家为保全名声,中山侯夫人也还是免不了一个死字。
林承正又道:“中山侯绑着江二郎向皇上负荆请罪,皇上故意问中山侯,江二郎私逃刑罚,他觉得该如何处置?姐姐猜猜,中山侯是怎么答的?”
林嫤看向林承正,等着他说下去。
林承正看着她的眼睛,道:“中山侯说,江二郎私逃流放,罪不可恕,其身为父亲不敢纵容包庇,应处死。”那凛然历数江二郎罪状的时候,端的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林嫤听着冷吸了口气,这种人,真是令林嫤觉得不耻又觉得恐怖,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站在林嫤身侧的穆清听着也是暗吸了口气,不敢相信道:“江二郎可是中山侯的嫡子,听闻中山侯世子常年缠绵病榻,并不是长寿的命格,那江二郎可就是中山侯唯一健康的嫡子。”
林嫤道:“唯一健康的嫡子,却不是唯一的儿子,中山侯除了两个嫡子之外,还有两个健康的庶子。何况中山侯这种人,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为了保全自己,哪怕是唯一的儿子都舍得牺牲的。”
林承正点了点头,也道:“如今中山侯夫人和江二郎都已经坏了名声,中山侯夫人也被休回了娘家,留着江二郎中山侯恐怕还会嫌他妨碍了自己的前途,还不如来一个大义灭亲,显得自己凛然坦荡。”
再说了,中山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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