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南三爷就是我第一个坎,我必须对他推心置腹,或真或假,我要做到让他看不出我的心思,那样我就算是赢了这第一步了。
我眼珠子一转,刻意放下姿态,对南三爷说:“三爷,您这话说的我是太惭愧了,且不说您救我的命,当初要不是您,我后果不堪设想。就是没有这茬,您作为我的前辈,作为这家头牌KTV的掌舵人,我也要向您多多学习呢,称呼您一声南三爷,于情于理,您都受得起。”
这一番话说的南三爷没了脾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南三爷只好笑笑,又说:“柳总,这话确实也过了,那回无疑中帮了您一把,那是应当应分的事情。这次,您有了天哥的任命,那就是我们新的掌事人,我南三把这句话放这,有事儿您吩咐下来,我能相帮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南三爷这番话说的很值得玩味,他没有把话说满,说是你以后出了事情,他一定怎么样怎么样的。而是说了一个“不会坐视不理”,这里就有所保留了。
我想南三爷还是想在多看一段时间,我这个“野路子”到底行不行,能不能顺利上位,这些还是二话呢。
南三爷老于世故,所以他不急,他还在等等,看看。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赵凯混的那家场子也是天哥旗下的,难怪大圈炳那么忌惮,灰溜溜地就走了。
南三爷因为管事有方,被天哥提到了这个位子,专门负责这个本市最大、最豪华的KTV,他也就成了天哥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南三爷还问了赵凯的下落,他说当初他是很看好这小子的,但是在一次内斗中他出手太黑,被挤了出去。我没多说,就说我们好久就分开了,南三爷见我不悦,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出至尊铂爵的时候,天居然已经黑了,这也太快了,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南三爷见我没车,想派会所的车送我回去,我推了他的好意,我打电话给杨懿,让他来接我。
杨懿很快就把车子开过来,看来,他应该刚刚也在市区,因为如果从别墅医院开到这里的话,远不止这么点时间的。
我上了车,看着杨懿很认真地开车,我心里忽然泛起一个问题,为什么杨懿不是这次的主事人呢,而是我这个女流之辈呢?
这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杨懿作为天哥的养子,应该是天哥最亲近的人,但是我觉得天哥对独眼老六都比对杨懿亲,这点在杨懿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越来越明显。
难道真的因为杨懿进了局子,然后天哥就对自己的养子产生芥蒂嘛,这种说法又未免太牵强了。所以我根本猜不透天哥的心思,别人都是把自己的孩子往高处捧,天哥却把自己唯一的养子往地处塞,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子。
我突然好奇,想到一个问题,我问了杨懿:“杨懿,如果是你,你是掌事人,你会怎么管理这么多的会所、游泳馆、俱乐部?”
杨懿哼了一声,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然后淡淡地说:“我又不是,我又何必操那份心呢。”
“天哥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份产业早晚是你的,你得提前谋篇布局啊。”我为杨懿担心起来,他如果再这样散漫,说不定真的离机会就越来越远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不想他失去这个机会,我的概念里,他就是天哥的儿子,就应该是天哥事业的继承人。
“哦?那还得谢谢柳总的提醒了,但是我得告诉你,我对那些事情真的是毫无兴趣,承蒙您关心啦。”
承蒙您关心啦这几个字杨懿特意加重了音调,我知道他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我也知趣地闭嘴了,人家都不上心,我何必多次一举呢。
我想转移话题,于是又问:“对了,你和陈辰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一起吃饭看电影啊?”
我把这个问题抛出来的时候,就没指望着杨懿会正面回答我,果不其然,杨懿很潇洒地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我,一路上,再也没和我多说一句话。
这块木头,真是愚不可及啊。
到了楼下,杨懿又绝尘而去,看来他今天都不一定会住在小区,他是被我整出内伤了,可怜的孩子,就是缺个心眼,我这可都是为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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