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领养了一个小女孩,取名钟原。
如今钟原遭人毒手,他怎的不心急如焚。
沈东篱作揖道:“东篱不过是顺手搭救。钟城主如此重谢,东篱实在愧疚。”
钟意见沈东篱这般表态,也就松了口气,口中却是还是称谢不止。
这钟意向来抠门,见到沈东篱来,茶也不肯倒上一杯,生怕她赖着不走。此刻见沈东篱推脱,也就顺着台阶不再称谢,摆起了架子。
“不知小侄来我钟山何事?”钟意问道。
这转眼就改口称小侄,再也不提沈东篱救人之事。沈东篱实在是想向这老匹夫要这一千灵石,让他跳脚一番。
“家母所托,命我来拜见老夫人。”这人为了不让沈东篱坐下,自己到此刻都还站着。
莫非坐一坐,这椅子就要磨损灵石?
听见老夫人三字,钟意立马换了脸色:“老夫人身体抱恙很多时日了,小侄还是莫要打扰她休息为好。”
沈东篱躬身说道:“家母命我将一贵重物品交到老夫人手上,若不能交付,东篱是不会离去的。”
听到有重要物品,钟意神色有些犹豫。
“小侄交给我也是一样,老夫替你转交。”钟意有些急切地说道。
沈东篱态度十分坚决:“不见到老夫人本人,东篱是不会将此物拿出的。”
钟意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拧了许久,才同意:“春兰,你带这个,这个沈东篱去见见老夫人,记得不要打扰老夫人休息。”
侍女应了,垂首引路。
沈东篱早就料到这中有什么古怪,只做一脸无事问道:“不知老夫人病了多久了?”
春兰唯唯诺诺,并不敢搭话,只是回道:“城主交代了,只许沈小姐你看一眼。”
沈东篱冷笑,她看几眼难道还需那老匹夫规定。
这老夫人年轻时与沈蔷乃是闺中密友,常常在昆仑住上一年半载,陪沈蔷刺绣打样,临摹字帖,烹茶赏花。
两人亲密无间,真是比亲姐妹还要亲。
只是老夫人后来嫁了人,沈蔷又娶了亲,这彼此间的情谊才渐渐的淡了。
若不是顺路救了钟原,沈东篱也是迟早要来钟山拜访的,只是这钟意的态度实在是奇怪。为何像是故意阻拦她见老夫人。
沈东篱这人有些逆反,你若是不让她见,她今天便是要见到老夫人才能放心。
钟府的小路十分崎岖,皆是由坑坑洼洼的石子铺成,越是接近老夫人的卧室,这石子就越是尖锐,沈东篱胸中有些恼意。
钟山君当年也是九幽一代青年翘楚,资质甚好,为人温和谦逊。也正是因此,沈蔷才愿意老夫人远嫁钟山。
可修真路上本就十分凶险,钟山君在一次秘境探险中,身丧凶兽之口,尸骨无存。
可怜老夫人只与心爱之人厮守了十多年,便阴阳两隔,天上地下再也不见。
沈东篱却觉得,钟山君至死都深爱老夫人,相比父亲那样,妻子怀孕便出轨好上不知道多少。然而各人心中的辛酸苦楚,自然是不足于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