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阳真君则与太初仙门的掌门圣君们谈论着关于这几日比试之事。
白炎真君下了几步棋后,南斗真君忽然对符宗道:“道嵘啊,你们丹宗门下那名女弟子,从哪儿招来的?”
“南斗何出此言?”
南斗真君嘴角牵出一丝笑来,“那炉育精拂气丹,若不是少了最后一道温丹的工序,出炉的丹药可就不是上品,而是上上品了。”
南斗真君语气平静无一丝涟漪,符宗道嵘真君心中却有如惊涛骇浪,他只知道那丫头炼丹别具一格,不按常理出牌,没想到还真是个有慧根的丫头。若是丹宗知道仙宗里藏着这样一个丫头,估计早就笼络起来收为入门弟子了吧?还好她今日是冒充,不知道她有没有做炼符师的资质呢?
符宗暗自敲着小算盘。
“你别不是想从自己师侄卞恒小侄那里抢人吧?”南斗真君虽然眼都没瞧符宗一下,却像撬开他的心一般。符宗走了一步棋,“哎!哪里能跟小辈抢人,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扫了自己的面子!”
南斗真君笑了笑,就见白炎真君落下一颗子去,“不是便好。只不过,道嵘,你又输了!”
符宗看向棋盘,瞥见南斗真君与白炎真君互相使了个颜色,正了正身子道:“原来你们两个是合了伙儿的!”
南斗与白炎两人顿时朗朗大笑起来。
另一边,滋古苑的西所里,卞恒坐在自己厢房的红木大椅上端着一杯茶严肃地审视着低头立于房中的凤九鸢,又看了看环胸立于一旁的采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早已过了辟谷期,所以无极仙宗的伙房卞恒是从来未去过的,与凤九鸢仅仅是在髀魃龙撞击无极仙宗结界的那日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名字,一个无关紧要的杂役,他当然不会感兴趣。
“凤九鸢。”她回答自己姓名的时候总是如此简洁。
卞恒捏了捏手中的杯子,表情的严肃遮掩不住内心的情切,意图很明显,却略微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之前在丹试场上,他很瞧不起这丫头。
这看在采卿眼里,就是矫情!
凤九鸢感觉眼前的丹宗门下大弟子有点怪怪的,看了看采卿,就闻采卿道:“大师兄,你该不会想收丫头做徒弟吧?”
采卿说了出来,卞恒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搁下茶杯,尽量地表现出一脸的亲和来,“正是如此!如此的话,你就不必再冒充我门下弟子了。”
听闻这话,凤九鸢心中甚为高兴,她之前就想进入丹宗门中修习丹药,从此也有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之处,如此甚好!
然而嘴才刚张开,话还未说出来,采卿居然代替她拒绝了!
“不行!”
卞恒不解,“为何不行?”
采卿睨了他一眼,“大师兄,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教出的徒弟,你让丫头进去,一个不慎定会越学越差!说不定几十年后,炼丹的功力还及不上今日,你这不是无端端就摧残了一朵欣欣向荣前景大好的娇花吗?我劝你还是别为难丫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