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别看江云是个小白,江云觉得他们都错了。真的和谐,清心寡欲了,那不叫清净,叫一片“灰暗”。那是妖的世界。
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争吵,没有追寻、无欲无求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样的世界里,纵使全部是仙佛,又如何?
江云下意识觉得,道的追究不是清心寡欲,而是纵情纵性。否则何来只羡鸳鸯不羡仙之说?
就是基于这些,众人觉得俗气的东西,江云相反很喜欢,众人辟谷,远离五谷杂粮的时候,江云不但钟爱,还相互整天拿着一壶劣酒饮用。
不是现在的江云消费不起好酒,也不是江云不能把酒中的俗气炼化,而是江云下意识的觉得,没有了那些辛辣和俗气,就不叫酒了。失去了酒的意义,能让人忘却很多的东西。
这一年来风风雨雨,几万里路的征途,途中日夜相伴,孤独相随,酸甜苦辣这些所有的味道,似乎就集中在了一杯难喝的浊酒之间。
江云喝的不是酒,而是其中的味道,是一种心境,一种回忆。
所以江云的腰间,除了有一堆价值连城的宝玉葫芦之外,通常还会有一个装酒的破酒壶……
下面很有意思,刘静儿被欺负哭了后,现在他又骑在了小宝宽厚的背脊上了。这是小宝良心发现,每次欺负刘静儿之后,都会哄哄静儿。
任由小宝和刘静儿玩耍,阿布敲敲树干,她不想说话,以这种方式提醒上面的江云下来。
嗖——
江云落下地来问道:“阿布找我有事吗?”
说话之间,江云又伸手扯扯她的小辫子。
江云总喜欢这么干,而阿布丫头,也总喜欢让江云这么干。
阿布比划手势,表示想回当初的茅屋去看看。
其实一别近一年,再次回来蜀山的时候,就连阿布丫头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觉得那间当年云哥哥亲手建造的破茅屋意义非凡,所以想去看看。
目前江云没房子了,内门弟子的驻地在阳光充足的兰花谷,而江云的宅子还在建造之中,没有竣工。
“那好吧,原本我不想回到那个破茅屋了,不想要那个地方了,但倘若阿布你喜欢,咱们就再去看看,这几天权且在那里过度。”江云说完,把阿布小丫头背在了背脊上。
阿布踢着小腿,表示不想要江云背,要自己走。
这家伙就是这德行,历来都这样,江云拿她没有办法……
来到曾经的那个破败的小茅屋附近的时候,江云楞了楞,见有炊烟缓缓升起,这说明现在这里已经有人住了?
理论上,这间茅屋还是属于江云的,不过江云也没多想,带着阿布在一个较远的大树顶端坐下来,默默观看着那间充满了回忆的茅屋。
阿布很有荣耀感的看着茅屋附近堆积如山的柴火,那些都是曾经的阿布捡来储备的。
随即,看到小个子男人唯唯诺诺的走出了屋外,担心的看看四周,他像是在担心警惕什么?
原则来说这个瘦弱的小男人还是个孩子,看着他懦弱的身形,江云感慨颇多,恍惚间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一幕是那么的相似。
茅屋的空地前有一片玉米田,注视了一下,江云楞了楞,种植的还不错,比蜀山之内大多数的农夫种植的一品田要好。
到此江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个茅屋前的空地,以前是寸草不生的,依照黄衣的解释,那是这片地在全力孕育小丫这个神物,所以寸草不生,小丫发芽被江云带走了之后,那么这片地就又回归了本质,可以种植了。
下面空地上,那个小家伙看了看周围没有东西,就放下了心来,爱心爱意的查看了一遍不多的玉米田,又回屋去了。
看得出来,这快田就是他的命根。
随即附近沙石飞扬,声势惊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奔跑。
听到这个声势后,那个小家伙又从茅屋里跑了出来,一边落泪一边挡在庄家前,哀求的样子。
只见一个意气风发、依着华丽的外门女人骑着搞头大马,冲到了小家伙面前,马的周围,跟着两只强壮得有小牛大的黑狗,黑狗张开腥臭的嘴巴,显露着尖利的牙齿,低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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