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打眼看这只狼人,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毛茸茸的脑袋伸过来,让他怕狗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自从收尚仪为徒以来,安然就被迫地和妞妞这只小恶犬朝夕不离地生活在一起,也算是渐渐克服了不少对狗的恐惧心理,所以现在才没有太过反应剧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悄无声新地掩饰了下去。若是搁在以前,安然非得是直接拖着车飞起来不可。
这里插一句,妞妞并没有和尚仪、安然一起来纽约。自从在高铁上遇到狗头神教四人后,这个小家伙就一直是神出鬼没地,经常大半夜也不回家。一开始尚仪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发现它好像能照顾好自己,尚仪就没有过多地去束缚它的自由。
再说眼前这情况,细雨绵绵的伦敦夜色中,那只受伤的狼人可怜巴巴地蜷伏在汽车的旁边,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车里的史途。虽然狼人从来不以脑子好使而著称,但是他还是清楚,现在能救自己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在伦敦特殊种群圈子里十分有名望的Z国人了。
“这狼人怎么还会说普通话,是咱们国家同胞?”安然还有些奇怪,要是真的能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遇到一个需要帮助的同胞,那搭把手帮帮忙还是必须的。不过想想,却也可能性不大,要真是自家同胞,谁没事来欧洲找麻烦啊。现在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大家都挤破脑袋要出国的时候了,要真是特殊人群在国内还能领到补助金,没理由远渡重洋来伦敦受这个罪。
果然,史途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在伦敦少有的几个国内来的觉醒者我都认识。老司机这个说法是我在欧洲特殊人群圈子里混时候不知不觉得的一个称号,因为我平时的身份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所以这里的人一般都这么称呼我。
至于那句老司机带带我,是我从半年前立下的规矩。我作为一个局外人身处欧洲这个圈子,做的大多是客观裁决人和第三方调停者的事情,只要有人对我说出这句老司机带带我,就意味着他愿意付出他的一切代价,来寻求我的庇护。
这个狼人,应该就是个懂规矩的。”
安然有些惊讶地看着史途,这小子在京城总部的时候和安然差不多,都是跟在大队伍里面狂混工资少干活的那种懒人,没想到被独自派到欧洲来以后,竟然还奋斗得人模狗样的,弄得好像是黑手党教父一样,一套一套地自己立规矩。
史途这时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自己一个人在欧洲混了一年多,风里雨里总算是混出了点样子,现在旧日同事来找他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这么件事,他脸上也是十分有光啊。
放在往日,史途必定要严密仔细地调查一番,这个狼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势力、又能付出怎样的代价,综合考虑之后才会决定是否要作为中间人来调停这件事。
不过现在安然在面前,他就显得豪爽了许多。一是因为人之常情,想要在安然眼前装装逼,再就是,有安然这么个大腿在身边,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有人解决,一起工作几年,他对安然的能力还是比较了解的,一个人干翻整个伦敦城的觉醒者和神化种族都不算事。
史途装模作样地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将烟气缓缓吐出,略作深沉地问道:
“你是哪个狼人家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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