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是太子的人,他可不敢动。
“哼,我不管,你留着这些说辞跟汉王殿下说吧!”何震边从袖口抖出一道圣旨,“这是陛下的圣旨,来人,将高湛押回夏口,待汉王殿下审问,谁敢再多说半个字,就是抗旨不遵!”
何震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愤怒不堪要跳起来的高家军,目光最后落在勾着唇角冷笑的高湛身上。
高湛看着嚣张,内心却苦笑不已,褚孝仁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不过眼下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如此了,等公堂上再见机行事。
高湛伸出双手,很痛快道:“来吧,来吧,本世子坦坦荡荡,不怕人甩花招!”
何震不以为意,招手侍卫进来,这下再无人敢反抗,高湛便被抓了起来。
原本何震让人把高湛直接送去夏口,让高洋也跟着回去等待皇帝旨意,可苏玉衡却以何震是抓到高湛有通敌之罪的判官,自然该和高湛一道回夏口协助审问为由,逼他走人,何震辩无可辨,最终决定亲自押高湛回夏口。
在苏玉衡建议下高洋留守潭州,与彭文堂、覃彦胜和廖宣明等人一道料理潭州善后事宜。何震完全奈何不了高洋,只得留下几名亲信,以及朝廷派来的长史和司马,便押着高湛与涉及此案的高家将领返回夏口。
苏玉衡自然也随军去夏口,而桑明与剑梅山庄的人留了下来。
三月初二那日,苏玉衡与高湛一行人回到夏口,而萧翎也在三月初三抵达,众人等着汉王从合肥赶来夏口审问高家一事。
苏玉衡回到夏口后,便住进了安老爷子给安排的一个三进院落,她得知萧翎安全无虞,悬着二十来日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便安心靠在榻上歇息,半睡半醒,她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话,“小宝贝,你今日一早就踢了我一下,是不是知道你爹今日要回来了?你想不想他?”
她声音甜甜软软的,说出来时,自己都吓到了,没想到当了母亲后,很多事情不自觉就改变了。
若云在屋子里照看她,端着一杯姜汤给苏玉衡,轻声道:“夫人,今日早上见您有些咳嗽,您喝一点暖暖身子!”
苏玉衡靠在软软的大迎枕上,浅浅抿了几口,战事大定后,她身体放松下来,竟是累垮了,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若云便坐在榻边看着她的肚子,“小公子真乖巧,这一个月竟是一点都不闹腾,等到将来生下来,一定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苏玉衡闻言溢开了浅浅的笑容,将碗递给她,继续歪着身子摸着肚子不说话。
过了一会她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抬眼便见若雪打帘倚在帘子旁对着她说道:“夫人,公子回来了,到了门口!”
苏玉衡闻言笑意一敛,对着若云冷冷吩咐,“把帷帐放下,说我睡了!”说完这句话她便躺了下来,翻身对着里头。
若云捂着嘴轻轻一笑,只得给苏玉衡盖上被子,然后放下帷帐,退下台阶,走到帘子处等着萧翎进来。
萧翎几乎是脚底生风,直奔后院,走到帘子处时,他终于放缓脚步,狠狠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正要抬脚掀帘进去时,若云恰到好处地福了福身,低头道:“公子,夫人今日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她点到为止,这话就由萧翎去猜了!
睡在榻上的苏玉衡听到这句话,暗暗赞赏了一下若云,是个有眼力劲的,居然有胆子合伙她对付萧翎。
萧翎闻言眸色一痛,望着帘子里那葛帐内模模糊糊的人影发怔。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他吩咐道,
两姐妹立即准备去了,萧翎便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她,等到净房安排后,他才去沐浴,洗干净穿戴整洁后,他便掀帘进去,轻声踱步至榻前,然后悄悄掀开帘子,上了塌。
他见苏玉衡朝里边睡着,被子都被她卷在身上,他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的肚子,他很想去抱抱她,可偏偏被子很厚,他眼前是厚厚的一团,任他再高大也抱不下呀。
若云心里清楚,总不能真让七公子干巴巴躺在边上吧,她只能悄悄送去一床被子,萧翎这才褪去外衫,给自己盖住,然后伸手试图钻进她被子里去搂那思之若狂的人儿。
结果手刚碰到一股热乎乎的暖气,一道冷飘飘的声音从被子那边传了过来。
“哎哟,萧郎回来了?这压寨夫君做得过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