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也兵分两路,一路与北睿将士纠缠,一路精锐潜入草原中,朝西南方向掠去。
夜风越来越狂,火势也越发凶猛,连两侧的草原也跟着烧了起来。原本在官道上与安然交手的陆少安发现东南角变成一片火海后,知道大事不妙。
这时南边官道上驶来一匹黑马,对着陆少安喊道:“将军,不好了,粮食被人动了手脚,司马南也被人劫走了,现在慕容玦与徐谦将军打起来了!”
陆少安心下一沉,他盯着不疾不徐的安然有些犹豫。
司马南跑了,要是再抓到一个十三骑,也能弥补损失,不如先拿下眼前这个老头子!
陆少安打定主意加强攻势,只可惜安然完全不畏惧,他就要将计就计,拖住陆少安,让苏玉衡救走司马南。
陆少安想速战速决,偏偏安老爷子想打持久战,陆少安把两边草原的路给堵死了,不让他们潜进去,安然节节往北退。只是这样的局面没有维持太久,忽然夜空中飞来七八个黑衣人,与安然夹攻陆少安,没把陆少安给气死。
看来他想围堵十三骑的计划没成功,反倒被他们给围堵了!
安然见有高手相助,来不及去管他们是谁,担心苏玉衡后面追兵太多,他带着自己人飞速往事先说好的西南方向掠去。
苏玉衡后边的追兵确实很多,她和杨清远提着带着重铁镣铐的司马南奔一会走一会。
身后蓝沁与其他杜家暗卫成弧形拱卫他们,掩护他们撤退。
最后二人带着司马南往密林里走,他们的马藏在密林南边缘的一个小村庄里,他们只有赶到那才有机会逃脱。
徐谦带了一批弓箭手,密如雨的箭矢朝蓝沁他们射来,他们已经有些抵挡不住。
苏玉衡大口喘着气望着身后越老越近的敌人,她与杨清远对视一眼,决定先去草原里潜行躲去弓箭手的袭击。
只是待二人架着司马南正要往草原里走时,慕容玦的人马面目狰狞地冲了出来!
“哈哈,看你们往往哪逃?”为首的是奇图。
苏玉衡眉心一跳,挡在最前对杨清远道:“你带司马南走,我顶着!”
说完苏玉衡掏出双枪莲花,如鬼魅般朝奇图刺去,她身子一个旋转,两条银龙怒吼一声,气贯如虹,银链把最先冲出来的一批人给甩了出去!
这些鲜卑将士均见识过双枪莲花的厉害,一时十几个人站在草原边的沟梗上犹豫要不要上前。
银链缩回了苏玉衡手中,她双手执莲花,冷冷一笑,“先礼后兵,再上来的我就不客气了!”
奇图鼻孔一番,点了三个人再上,苏玉衡这回毫不留情,直接按出银莲里的暗器,她把锁链丢过去,锋刃在三人脖子处割了一刀,霎时血如泉涌,三人呼呼几声,昏厥在地。
奇图这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可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随后追上来的北睿弓箭手齐齐发箭直冲苏玉衡来,气得苏玉衡只得提气后退。
如此一来,弓箭手逼退苏玉衡后,小部分继续与慕容玦的人交手,大部分人往林子里追去。
刚刚一场恶斗,杜家暗卫和蓝沁都受了伤,形势十分紧急。
杨清远几度想背着司马南跑,只可惜狡猾的慕容玦早已预料,不知道给司马南安了什么铁镣,比一般的镣铐重了好几倍,杨清远背着他飞跑了一会,可很快就累得不行,不由气急败坏。
司马南趴在杨清远的肩上,近乎昏厥,“我走不动了….”
最后苏玉衡等人被两方人马逼到了一个山沟里。
苏玉衡和杨清远扶着司马南靠在山沟里的坡上,司马南始终看着杨清远,他觉得杨清远有些面熟,他艰难地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是不是十三骑…”他每说一个字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气。
杨清远看了一眼苏玉衡,苏玉衡瞅着司马南已被折磨得一塌糊涂的佝偻身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司马伯伯,我是霄云啊,我是霄云…”
司马南瞳孔一缩,惊愕地望着苏玉衡,激动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口型唤着“霄云”。
司马南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又一批箭羽射来,苏玉衡几乎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她提了提司马南脚上和手上那沉如玄铁的铁镣,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恰在她准备冲出去要大杀一片时,忽然从林子上方飞来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只见那些黑衣人人人带着一个弩机,一柄柄短箭如梨花针般朝追兵射去。
苏玉衡心下大喜,有人来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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