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似乎更为刺眼,天气也有些燥热。一名将士拿着铜角从左至右从右至左高昂的吹起比试的号角,声音浑厚敞亮,响彻云霄。锦棚四周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等着这第三场秦国公府与鲜卑慕容氏的比试。
秦世连淡淡地看着秦少游道:“第一局就由…”
他话没说完,却发现慕容氏锦棚旁的一条隔道里闪出一人一骑,自是慕容氏三皇子慕容钺。
慕容钺拿着一把长戟淡淡地望着秦少游。
秦世连苦笑一笑,拍了拍秦少游的肩,温和道:“去吧!”
慕容钺先出来,显然是挑战秦少游,秦少游是个热血汉子,哪有避战的道理,秦世连座下还有四大名将,并不需要秦少游压阵。秦少游二话不说,看了一眼坐着的萧翎,拿着他的偃月刀昂扬走出。
见这对交手多年的老对手,战场上最为瞩目的雄鹰一同出现,四周锦棚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慕容钺一旁不是多话之人,秦少游也是,二人性子其实十分相像,可今日慕容钺似乎有话要说,
“秦世子,我慕容钺五岁上战场,与你虽交手只三年,可此前与杜家对阵有十年多,当年与杜家兄弟互有胜负,便是霄云,我在她手里也从来没讨过好。”
秦少游听着觉得有点奇怪,不明白慕容钺要说什么。
“你秦少游算是跟着杜家兄弟长大的,也是这北睿唯一可以称得上对手的人。”
秦少游见慕容钺眸光似乎越来越凌厉,轻轻哼了一声道:“所以呢?”
“所以今日…你我来个生死之战如何?打得痛痛快快,倘若你输了,不再染指北境,倘若我输了,我本人再也不南掠一步!”慕容钺微眯着眼,唇角扯出一丝很绝的笑容。
秦少游定定望着他,全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慕容钺和慕容玦来北睿压根不是为了求亲,可能目标还是秦国公府。他是铁铮铮的汉子,人家跑上门来挑战,焉有不应之理?
“好!”秦少游爽快道。
这个赌局他愿意接受,慕容钺是鲜卑的中流砥柱,而他秦家却不只他一个人,他们还有很多军将,就算输了他也不怕。秦少游从来没把自己想得多重要。
而慕容钺却不这么认为,秦少游是秦世连唯一的儿子,他若输了,秦世连十指烧心。而以秦少游马首是瞻的秦国公府众将因精神支柱塌掉,而导致秦国公府势衰,将来鲜卑再无敌手。
听到这句话后萧翎心生警钟,他眯着眼望向对面的慕容玦,看到了他一丝鬼魅的冷笑。
慕容钺这话太蹊跷了,萧翎思绪飞快翻转,慕容钺这个人是稳当持重之人,像这样轻而易举许下他个人再不南侵诺言的事实在是诡异。些许是鲜卑出了什么重大变故让慕容钺不得不想办法解决掉秦国公府的威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慕容钺和慕容玦今日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赢得这场比试。
这样一来,秦少游危险了!
萧翎苦笑一声,暗暗摇头,秦家今日才真是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慕容玦到底还有什么后手呢?萧翎摸着手中那串奇楠沉香珠,苦思冥想。
这时场上的二人已经交手了好些招,二人均是军中高手,当年秦少游经常厮混在杜家,对慕容钺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二人就像相生相克的一对雄鹰。各自对对方的招式都十分熟悉,知道这一招下去,后面再使什么招。
以至于二人都交手了五十招,慕容钺的长戟也没割到秦少游的衣角,秦少游的偃月刀也没靠近慕容钺一步。
便是那两匹赤血宝马也比一旁的马灵敏些,二人飞打上去时,马儿总会注意到主人的形势,迅速在他即将落下的地方去接住。如此一来,倒是给众人奉献出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决斗。
自慕容钺上场后,苏玉衡一直站在高家锦棚口离那盆花最近的地方,她时不时瞄了一眼那花,时刻注意着慕容玦的动静,看这盆花到底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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