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宁王正对着他说道:“哎哟,状元郎,你的也不少!”宁王一口气让人递上了三封过来。
坐在一旁的福永郡王瞅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字迹,他皱了皱眉,那是福康写给韩彦筠的。
韩彦筠本不想玩这种在他看来无聊的游戏,无奈宁王相邀,他没有办法,只得笑着接下了。
最后,那个锦盒里只剩下三封没有写名字的信。
宁王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便知其中定有独孤靖儿的,一旁的侍从何等有眼力劲,竟是悄悄将其中一封给宁王给抽了开来,不消说那是独孤靖儿的。
即便宁王能认出独孤靖儿的字迹,可侍从刚刚也特地留意了下独孤靖儿那封信,以防自家主子拿错,要是这都出差错了,宁王失了大面子,这里的人谁都别想活了。
那边的姑娘们自然都知道宁王是今日之主,也没人敢让他给解谜底,故而宁王手中只有独孤靖儿那封信。
侍从帮宁王拆开后,宁王伸手接了过来,待看清那宣纸上秀丽的字迹时,他浅浅一笑,靖儿写了一首词,写了上阙,让他对下阙!
宁王自是风雅之人,年仅十八岁的他是众皇子中年纪最轻的,也是最得他父皇宠爱的那个。从小得萧太傅亲身教授,才学自属上乘。
他默念了念独孤靖儿的上阙,
“宿云收尽,纤尘不警,万里银河低挂。清冥风露不胜寒,又不道,如今几岁。”
靖儿似乎心情不佳呀,此上阙有些伤感,宁王略略皱眉。摇了摇头,提笔写下下阙。
“玉徽声断,宝钗香远,天上人间佳节。银河自有鹊为桥,争如共,此时明月。”
独孤靖儿的上阙是抑,那么宁王的下阙是扬。
写完后,宁王淡淡笑了笑,对侍从道:“递给她吧!”
“是!”侍从恭敬而答。
独孤靖儿是第一个收到回复的,侍从将帖子递给她时,众姑娘还一片艳羡。到底是宁王的心尖人。
独孤靖儿却是十分无奈,她拆开信封,仔细一瞧,待品出宁王下阙意味时,有些赧然。那意思自是想邀她待会去对酒赏月了。
已经陆续有姑娘收到回帖,自然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
“哎呀呀,高公子给我回了!太好了!我担心他不解谜底的!”一个姑娘忍不住叫了出声。听得徐晓妆闷了一肚子气。
今年初的元宵节,有人送灯笼给高洋,通通被拒绝了,那时她还觉得高洋冷傲呢,她就喜欢他的性子,今日是怎么了,竟然随便就给回了?
她自然不知道高洋心情不佳,已不是往日那般锋芒乍现,他对这事不上心后,猜不猜的已经不重要了。
徐晓妆正担心自己的帖子有没有人看时,她派去打探情况的侍女悄悄伏在她耳边说道:“小姐,奴婢刚刚问了那侍者,说您和萧姑娘的信封都没写名字,还被放在那呢!”
徐晓妆一听瞬间泄气了,独孤靖儿没写,自然是被宁王发现了,些许宁王就没有在意另外两封没名姓的信了。
恰在徐晓妆闷闷不乐时,一摘星楼侍女打扮的女子轻盈地走到她身边,低低说道:“徐姑娘,有一位公子约您在二楼容桂间见面!”
徐晓妆一听,眉头一跳,惊讶地盯着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暗地里约她,可她堂堂国公府嫡长女,要是私下去见男子,自是万分不妥的。
只是徐晓妆还是隐隐有种期待,她沉声问道:“可知是哪位公子?”
那侍女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位公子只说自己姓韩!”
徐晓妆神情一变,韩公子?难不成是韩彦筠?不会是端王妃已经跟他说了婚事,他找自己吧?
可以她对韩彦筠的了解,韩彦筠不像个随意约女子出来的人?
“那公子穿什么衣衫?”徐晓妆今日见过韩彦筠,想确认侍女有没有弄错人。
侍女回想了下,回道:“月白衫,领口绣莲花纹!”
徐晓妆闻言不由沉沉吁了一口气,确实是韩彦筠,难不成韩彦筠有什么话跟她说?徐晓妆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又怕真是韩彦筠约她见面,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
于是她跟独孤靖儿和苏玉珏说了一声,带着一个侍女便往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