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茂杰听说徐晓妆喜欢了韩彦筠后,居然十分欢喜,徐茂杰对韩彦筠交口称赞,甚至恨不得立马把亲事说成。这让卫氏很是惊讶。在徐茂杰催促下她便一早就过来了。
“妹妹来意我已知晓,待我问过韩家的意思再相回复如何?”韩婉茹笑着道,
卫氏是个很聪明的人,从韩婉茹和颜悦色的神色来看,这事怕是成了一半。毕竟徐家现在是北睿四大柱石,徐晓妆又声名在外,徐家没有哪一点配不上韩家,甚至来说,韩家现在颜面尴尬,徐家是提携了韩家呢。
只是韩家书香门第,一向清高,韩婉茹倒还真不这么想。
卫氏得了韩婉茹这话哪有不满意的,高高兴兴告辞了。
等到卫氏出门,韩婉茹便招来一个嬷嬷,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徐家小姐的名声,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也得配得上彦筠才行!”韩婉茹对韩彦筠那是当儿子看待的,无论别人怎么看韩家,她可无论如何不会委屈了韩彦筠。
那嬷嬷应了一声正要出去,不晓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不用打听了!”
韩婉茹吃了一惊,抬眼一瞧见福康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福康,怎么了?”韩婉茹见她脸色不好,便拧眉问道,
福康走了过来,朝她嘟了嘟嘴,“母妃….”似乎十分委屈的样子,然后坐了过来抱着她胳膊,“母妃,她半点都配不上韩表哥!”
韩婉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梢,“傻丫头,她到底是徐国公的嫡女,怎么都不差的!”
“才不是,她水性杨花,她之前可是喜欢自己表哥高洋的!”福康焦急辩解道,虽然福康不太能跟独孤靖儿、徐晓妆等名门贵女玩到一块,可经常在外面玩,很多事情还是听说了的。
韩婉茹闻言这才皱了皱眉头,朝那嬷嬷看了一眼,示意她打听清楚。只是她也没完全相信福康,毕竟福康脾气在那,她当福康跟人家闹过别扭,瞎说说呢。
福康见韩婉茹似乎听进去了,心里才舒坦一点。只是她可一点都没解气,她依偎在韩婉茹身旁时,嘟着个嘴心里暗暗起誓。
徐晓妆敢打韩彦筠的主意,看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七夕佳节商肆开禁,古已有之,到北睿尤甚,渐渐与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并为京城两大节日。少男少女,才子佳人乃是京城最为鲜活的人群,自是最为热闹。
七夕节也叫乞巧节,每凡这一日便有女子以锦结成五色彩楼,相互绊结,再陈以瓜果酒炙,姑娘们以九孔针五色线向月穿之,过者为得巧,是为乞巧节。
久而久之,又因有牛郎织女相会之传说,这个节日渐渐开放,沿袭至北睿国时,七夕节规模之盛大已丝毫不亚于上元节,甚至还有女子和男子在洛河两岸相互猜诗谜因缘际会而定姻缘的。
卫祭酒嫡长子卫孝康和他的夫人赵郡李姑娘便是在七夕节上无意中相识,夫人对上了卫孝康所出的对联,二人心生情义,后卫祭酒为儿子礼聘李家小姐为妻。后来传为一段佳话。
这一日,少男少女皆出府赏玩,各家姑娘将自己织绣的极美之物陈列出来售卖或观赏,而今年,皇城司集了各家捐资造成五彩双子楼于洛河正中的承天桥外,高百尺,有七层,左边是揽月楼,右边是摘星楼,自有摘星揽月之意。
向晚十分,灯烛荧煌,白昼通夜。
当洛河南街和北街已人满为患时,高府西侧跨院的水阁内,一人一袭黑衫正吹着箫。他一旁不爱吹箫,倒是偶尔吹吹笛子,可近日来心情不佳,似乎只有那徐徐箫音方能解他心愁。
这时,他身后不远处走来一紫衫女子,她腰间系剑,面容冷峭。
“高公子,今日是乞巧节,我听世子夫人说,洛河那边会很热闹,你可不可以带我一道出去看看?”碧莹很真诚地问着高洋。
乞巧节,那自然就是七夕节,那个丫头回去吗?高洋恍了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