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衡心下一气,嘟着嘴瞪了东成一眼,东成觉得她模样十分可爱,咧开嘴笑开了。
“哦,对了,公子今日让我来是给你送药的,公子说白日那药不太好,用这药涂了明日就好了。”东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后递给苏玉衡,苏玉衡瞄了一眼,见里头是一个小瓶子装的一点玉肌膏。
她也没跟萧翎客气,用手指点了一点便涂在了自己手腕处,要不是东成为这事特地跑来一趟,她压根都忘了自己手腕被烫的事。
东成伸着脑袋瞅了一眼,见她右手腕确实有一块浅浅的红印,看清楚了回去才好回禀呢!
苏玉衡就这样又在祠堂里度过了一个晚上,东成回去比较晚,直到第二日早晨方把苏玉衡的情形跟萧翎说。萧翎听说她又被罚跪祠堂,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自己一心想捧在手心上的人,别人总是那么糟蹋她呢?
闷闷地用了早膳,他嚼着苏玉衡给他配的药膳,心里越发难受起来,过几日她就该给他施针了吧,他得好好跟她谈谈。
只是萧翎想着怎么跟苏玉衡表白心意时,却被老夫人给唤去了安仁园。
萧翎在萧府时,每日晚边才去给老夫人请安,平日早晨请安的人多,萧翎不喜欢热闹,故而萧老爷子就让他晚边过去一趟即可。今日一早就听到老夫人叫他过去,他还担心有什么事呢。
萧翎带着东成步入老夫人平日歇着的东次间时,见家里几个伯母都在,倒是没有年轻的哥哥嫂嫂们。
“翎儿….”老夫人一见萧翎便眉开眼笑的,伸手示意萧翎坐来她身边。
“奶奶。”萧翎笑着握住她的手,随她坐在她身旁。
老夫人一边笑呵呵看着萧翎,一边朝萧二夫人使了使眼色。
萧二夫人得到指示,立马笑吟吟地起身了,将一排站在下边的侍女给一个个唤了上来。
萧翎觉得有些奇怪,便见那些侍女每一个人捧着一张画卷。
萧二夫人便让其中一个侍女打开那画卷,萧翎微微一瞅,便见是一个女子的画像,霎时明白老夫人叫他来的意图了,不由心下苦笑。
萧二夫人便开了话匣子般,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卫家的女儿,听闻她从小就善绣,好像还学了最难的双面绣呢…”
萧二夫人介绍完一个,老夫人便极为期待地看着萧翎,拉着他问道:“翎儿,你觉得如何?”
“挺好”萧翎苦笑,他能说人家不好吗?
紧接着,萧二夫人又唤来一个侍女,继续打开一副副惟妙惟肖的画卷,然后又把人家姑娘夸的天上没有地下无双,老夫人再问,“翎儿,这个呢?”
“挺好”萧翎继续这样回答。
如此过去了五六个,萧翎都是这般作答,老夫人怎么听着觉得萧翎是在敷衍她,可她仔细去瞧萧翎的神色,那神情认真得一塌糊涂,丝毫没有半点敷衍的迹象。
等到萧二夫人快把京城未婚的姑娘都介绍完后,一屋子夫人睁大了眼睛笑眯眯地望着他,“小七,你说你看上哪个了?”
“咳咳”萧翎俊脸染上一丝红色,抬着俊目对着自己三位伯母道:“都挺好的!”
“…….”
三位夫人神情惧裂,都挺好那也不能都娶进门来呀?
“那…哪一个特别突出一点呢?”萧老夫癫着一颗心问道,她觉得今日有戏。
萧翎认真地寻思了一番,好像在回忆那些女子,然后极为认真地说道:“卫姑娘绣艺好,崔姑娘举止言行堪称表率,韩姑娘尤其会作诗,李姑娘国色天香,独孤姑娘画作的很好,谭姑娘还会下棋,孙儿想…她们要是一个人就好了!”
“……”三位夫人和老夫人崩溃了。
去哪找这么十全十美的人去呀!
屋子里瞬间沉默了。
“咳咳,咱们家小七神仙一样的人物,要找个相配的确实很难”萧二夫人欲哭无泪地如此总结,可辛苦她挨个要了画卷打听了情形来的呀。
萧翎就在几人无奈地神情中退了下去。
然而等到萧翎的衣角消失在门口时,萧三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看着两位嫂嫂和老夫人道,“其实,咱们京城也不是没有这么十全十美的姑娘!”
“谁呀?”二夫人立马问道,
三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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