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苏玉衡便再次给他施针,这一次用时竟是比上午更长,直到半夜才收针,那时苏玉衡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苏玉衡施针时,萧衍都是在一旁看着的,她收针时,萧翎已经昏睡了过去,萧衍一边吩咐庆之照看萧翎,一边让侍女和锦娆扶着苏玉衡下去换洗歇息。
萧翎在第二日午时方醒过来,醒来后,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萧衍来看过他后,吩咐厨子按照苏玉衡配的方子给萧翎做膳。
等到用午膳时,萧翎已经下床来,如平日那般在坐塌上用膳,只是吃着吃着,他忽然抬眉问庆之道:“苏姑娘呢?”
“额…”庆之顿了顿,抓了抓后脑勺。
萧翎见状不由放下了勺子,沉声问道,“她怎么了?”
庆之癫着颗心回道:“公子,苏姑娘昨晚元气大伤,听说现在还没醒来!”
萧翎闻言瞬间站了起来,盯着庆之,眸光陡然一沉,“我要去看她!”
“公子…”庆之伸了手想要拦却又不敢,他支支吾吾指着小案上的药膳道:“公子,苏姑娘吩咐您必须把药膳用完,每一顿都不能少,您….”
庆之大囧,以前萧翎说什么他做什么,半个字都不敢吭声,这一次因苏玉衡交待过,他是硬着头皮在撑。
萧翎已经踏出一步,闻言扭头看了一眼那一碗药粥,虽然很难吃,可他知道是她给他配的,故而每次都忍着吃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又坐了回来,继续把那药粥喝完,庆之给他递了一杯水,萧翎喝完这才起身往萧宸院子那边走去。
她因他元气大伤,他怎能不去看她。
明悟阁在萧家最东边,萧宸的院子则在安仁院后面,靠西边的位置,故而萧翎一路向西,出了明悟阁过了拱桥朝安仁院方向走来。
在快到安仁院前面的花厅那时,萧翎远远地看见了独孤靖儿、萧宸和苏玉衡。
显然独孤靖儿和萧宸各自挽着苏玉衡的手,看样子苏玉衡依旧有些疲惫,萧翎不禁皱了皱眉,站在廊下隔着园子望着她们。
“七哥!”萧宸第一个发现了他,惊喜地出声了,
独孤靖儿闻言整个人一震,抬眼看过去,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只是痴痴地望着他,有些难以自持。
二人见他一袭天青色长衫含笑站在廊下,笑容明亮而纯净,温和而淡雅。
整个人神采奕奕,哪里看得出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昨日一早还昏迷着呢,怎么这会便完全好了般,难道苏玉衡的医术真的这么出神入化。
二人不了解萧翎的病况,不知他病在心不在身,久病成毒,苏玉衡给他施针实则是通脉排毒。
萧宸和独孤靖儿见到萧翎是万分惊喜,尤其是独孤靖儿那双眼睛简直不肯挪开半分。
苏玉衡看到他那一刻还是被他风采所惊艳了下,可瞬间就蹙起了眉头,“不是交待你三天之内不能出来吹风吗?”
“……”萧翎霎时收敛了笑意,面庞微囧,他刚刚担心她,倒忘了这事。
而听到苏玉衡教训萧翎的语气后,独孤靖儿和萧宸二人惊讶乃至崇拜地看着她,有些面面相觑。
一旁的庆之额头直冒冷汗,这位苏姑娘实在是….太能耐了,他跟在公子身边十五年,何时见七公子尴尬过,更是从来没有人面对他时,还能皱着眉头说话的。在明悟阁屋子里说公子就算了,怎么当着别人的面也能这么教训自家公子呀。
更何况,公子明明是担心她,来看她来着,庆之很同情地瞄了瞄自家公子,
却见萧翎稍稍笑了笑,也没有那帮被骂的窘迫,反倒凝望着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好,我这就回去!”说着便转身要走。
独孤靖儿见状,急急地迈了一步,目光痴痴跟随他,话却堵在嗓子眼,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见他一面是有多难,怎么说走就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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