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淡淡道:“你觉得好就行!”
“…….”庆之话堵在了嗓子口,
公子呀,人家姑娘家眼巴巴给您送礼物,摆明了对您有意,您不亲自挑礼物就算了,还这么一副敷衍的态度,哎,庆之默默叹了一口气。
“去送给独孤姑娘吧,还有,把那日番禺送来的那串深海珍珠给宸丫头吧!”萧翎平静吩咐着,听不出太多情绪。
可庆之还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明日就是清明了!每当这个时候,服侍在萧翎身边的人便如临大敌般,公子一到清明必然犯病。
庆之应了一声便带着礼物去了老夫人的安仁园,这几日独孤靖儿几乎日日都和独孤夫人来萧家侍疾,庆之很快将礼物给了独孤靖儿和萧宸。
萧宸自然十分欢喜,可独孤靖儿高兴之余也有点失落,她以为萧翎至少会亲自送来的,更何况,她就在萧府,萧翎难道连院子都不愿迈出一步吗?她强迫自己不去计较这些事。犹豫着要不要去萧翎的明悟阁当面谢谢他,可踟蹰了好一会,也没个主意。
萧翎还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时,庆之又回来了,这回,庆之满脸哭笑不得地跟萧翎回禀道:“公子,已经把礼物给了独孤姑娘了。”
“嗯。”萧翎微不可闻地应着,几乎是短短顿了一下又问:“还有什么事?”
即便没有去看庆之的脸色,从庆之说话的语气也判断出,他还有话说。
庆之苦着一张脸道:“公子,老夫人说是您这边人少,给您送来了个四个丫头。”
萧翎愕然,心下苦笑不已,他这里若人少,那皇宫是不是都没人了?整个四房主子就他一个,侍卫便占去了整个萧家一半还多。
老夫人打得什么主意,萧翎一清二楚,
“以清明为父母吃斋念佛为由,退回去吧!”
庆之暗暗抿嘴想笑,应了一声,随即想起公子吩咐每日要把苏家的情形给他禀报便又道:“公子,苏七姑娘的父亲前日回府了!”
萧翎闻言瞬间转过身来,轻声问道,“没有为难她吧!”
他转身含笑望过来的瞬间,优雅从容,便是天天跟在他身边的庆之都不得不为自家公子风采所惊艳。
“…”只是看到萧翎反应后,庆之暗暗腹诽,刚刚禀报了几件事不见公子上心,这会一说苏家那位姑娘的事,公子立马就转身询问了,看来东成说的没错呀,公子对那位苏姑娘有心了。
“没有,听说苏老爷一回来,便把一些不听话的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了!”
萧翎闻言失笑,那个小丫头总会知道藏锋了,懂得利用别人来铲除障碍。
“那就好!”
然后他在庆之惊讶的目光中带着笑容迈步往里头去了。
清明当日,苏玉衡着了一身通体白衫,只用一简单的玉簪挽了发,全身上下无任何装饰。说不出的素雅。上午她带着苏文舟去了崔氏坟头,挂了坟方回来,下午姐弟俩便在祠堂跪经一下午。
令苏玉衡奇怪的是,苏亦葆一直一个人在自己屋子里没有出来,她总觉得苏亦葆与母亲崔氏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无心管辖,等到夜深时,她终于摆脱众人跟杨清远飞身朝城郊的洛河掠去。
当年杜府满门便是在洛水出城的下游被斩,二人悄无声息地掠过城门直驱城外洛河水畔。
子时初刻的清明,夜风幽凉如水,黑风贴着水面袭来,吹得人忍不住打冷颤。苍穹黝黑如墨,看不到一丝光亮,唯有江面的旋风吹着江边的树叶哗啦啦响。
除此之外,江边一个五角亭里,闪烁着星星光点,一白衣男子跪在亭子边,往一个火盆里丢着冥币,烟熏得他眸子微微眯住,晕黄的光映出他温润的面庞,时暗时明。没有伤感,没有悲戚,唯有冷寂如霜。
忽然他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踩着树叶咯吱的声音,他诧异地扭头,赫然发现来人也一袭白衣,白色飘带束发,手中拿着一把竹箫,裙带当风,如人间谪仙。
“萧七公子!”韩彦筠惊讶地站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