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葆十分欢喜。
于是这顿午膳吃得其乐融融,崔璕时不时瞄几眼忙里忙外的苏玉衡,觉得她越发端庄沉稳来,倒是跟以前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再想着连高洋对她都死心塌地的,心里对苏玉衡就更在意了。看来姑母去世后,表妹完全变了,这样的表妹,为他心里所喜。
苏玉衡让两位嬷嬷带着人收拾好,苏亦葆和崔璕与苏文舟便坐在一块喝茶歇息。崔璕是个很开朗的人,苏亦葆有些严肃,苏文舟又垂目不言,多是他在那找着话由跟那爷儿两个说话。
苏玉衡忙好后方陪着他们三人说话,苏亦葆见她款款有礼,不再是先前那般冒冒失失,又见崔璕对她有说有笑,还十分关心,心里着实安心不少,女儿要是嫁到崔家,他脸面是有光的。
苏亦葆心情一好,手中便喜欢摸着把玩的雕件或玉珠儿玩,回了家自然毫不犹豫往坐塌旁那案几上摸去,伸手将那麒麟状的俏色玉雕拿在手里。
苏玉衡将果盘给崔璕递过去时,目光朝苏亦葆手中探去,唇角略略一勾。
果然,苏亦葆摸着摸着,感觉不对劲了,他抬手将那玉雕拿起来瞧一眼,瞳孔瞬间放大,这哪里还是他先前那个玉雕,明明是仿的普通玉雕小件,雕工没有那么精细不说,成色都差了不少。
不用想便知是被人掉了包,当下沉了脸色,拧起那个玉雕,出声喝道,“这个玉雕不是我以前的玉雕,怎么回事?我之前的玉雕呢?”
苏玉衡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装作恍然不知状,连连请罪,“父亲稍候,此事女儿不清楚,我找管事的嬷嬷来问。”
苏玉衡朝陈妈妈看了一眼,陈妈妈立即出去唤了邵妈妈来了。
邵妈妈一来便跪在地上跟苏亦葆请罪,“老爷,是奴婢疏忽,昨日打扫的丫头发现老爷那玉雕不见了,奴婢正在大肆查探,现在还没结果呢…”说着不安地低下了头。
苏亦葆闻言眉头一皱,将手中那玉雕往她膝盖处砸去,“你们都怎么当差的,丢了玉雕,就拿个假的来蒙混是吗?当我是傻子了吗?”
邵妈妈被苏亦葆吓得浑身一颤,伸手将那玉雕捡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十分诧异道:“老爷,奴婢没让人换个假的呀?”说着在苏亦葆诧异的神色下,继续说道:“老爷,如今老夫人派了汤妈妈来管三房的账目,莫非是汤妈妈吩咐人换的?”
陈妈妈瞅了一眼苏亦葆越来越黑的神色,将汤妈妈和向妈妈都给叫了进来。
早早有人听说老爷发了火,澜水阁外围了不少人,都在听里头的动静。
汤妈妈一进来瞅见邵妈妈手里那玉雕,心猛地一跳,她查玉雕丢失之事刚刚有点眉目,难不成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汤妈妈和向妈妈心知不妙,连忙跪在地上请罪,汤妈妈申辩是自己吩咐向妈妈买个先给老爷把玩着,等到找到再替换下来,没有蒙混的意思。
苏亦葆怒气难消,“那也不用买个赝品吧!这事我懒得跟你们计较,我只问我那玉雕到底去哪了?你们一屋子人怎么当差的!”
苏亦葆虽然比较严肃,却不常发火,今日被崔璕撞到了这么尴尬的事,颜面尽失,故而气得不轻,几声怒喝将跪在地上的嬷嬷们都吓得生出冷汗来。
汤妈妈想着自己刚来三房不久,可不想背这个锅,早闻许姨娘那边的人想私吞崔氏的嫁妆,谁知道是不是手脚都不干净。便又争辩道:“老爷,奴婢是老夫人派了过来的,刚刚接手没多久,之前这院子里的庶务都是许姨娘身边的吴妈妈给管的,要不要问问她?”
早侯在门口的吴妈妈立即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老爷,奴婢管着三房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何况先前汤妈妈刚刚梳理完三房的账目,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登记在册的,前日才发现丢了,可见是近些日子被人偷走的!”
汤妈妈怒火中烧,这是暗指她来了后,底下人手脚不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