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苏玉衡欲哭无泪地跟着高洋去了宁王的枕霞阁。
宁王召见,这不是一般人有的待遇,其他人等都只能在这侯着了!
等到苏玉衡在高洋的引带下进入枕霞阁时,发现不仅宁王和独孤靖儿在,就连福康郡主、福永郡王以及萧宸和徐晓妆都在,而独孤靖儿身旁还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夫人,她见到苏玉衡那一刻面上有激动之色,她指着苏玉衡问独孤靖儿道:“靖儿,刚刚就是这位姑娘救了你?”那音色还夹着些许颤抖,可见还吓得不轻。
独孤靖儿连忙点头,握住那妇人的手道:“母亲,正是她,她是南苏家的七小姐,名唤苏玉衡,身手很好呢!”
苏玉衡朝宁王方向福了福身,行了礼后,独孤靖儿方起身迎了她过来,独孤靖儿的母亲便拉住了她,握着她的手,仔细打量她道:“好孩子,难为你不顾危险,救下我女儿,今后你若不嫌弃,多来我们独孤家坐坐,我拿你当自家女儿一样的看待,可好?”
独孤夫人这话分量可为极重,独孤世家千年阀门,门楣极高,跟太傅萧家一样,不理俗事,清贵超然,独孤家的大门不是谁都能进去的。独孤夫人这样做自然是想抬举苏玉衡,今后苏玉衡与独孤靖儿以姐妹相称,在京城权贵中的地位那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就连婚配之事也会水涨船高。
这可是当今独孤氏嫡长女的救命之恩,更是未来皇后的救命之恩,宁王一贯高贵清冷,却也当众赏赐了苏玉衡,可就心里对她是十分感激的!
苏玉衡眸光一动,朝独孤夫人施了一礼,“多谢夫人抬爱!”
独孤夫人见她温婉大方,不卑不亢,心下更喜,“真是个好孩子呢!”回头又望着独孤靖儿笑,母女俩又拉着她坐在独孤夫人前的锦杌上。
坐在独孤靖儿下边一位的萧宸见此情景也笑着道:“姑母,她才十三岁呢!侄女可是打心眼里佩服玉衡妹妹的本事!”独孤夫人出自萧家,正是萧太傅的嫡女,萧宸的姑姑。
独孤夫人闻言眼眸更是一亮,她听了独孤靖儿回叙时,整个人都吓得发颤,抱住女儿哭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会见着苏玉衡这么瘦弱的一个姑娘救了女儿,心里的震撼不是零星半点。心里虽讶异于苏玉衡怎么能做到的,却又没问,过多宣扬一个姑娘的武艺,可不是什么多好的事。
“以后多过来跟你独孤姐姐和萧姐姐学学闺阁手艺,我们家的师傅都好着呢!”独孤夫人笑着道,她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不希望众人再问苏玉衡怎么救下独孤靖儿的事,想转移注意力呢,这是爱护之举。
只可惜苏玉衡实在是不谙闺房绣艺剪花之类的事,她内心苦笑不已,独孤夫人一腔盛情自是不敢推托,当下笑着应下了。
徐晓妆和萧宸自然明白独孤夫人的意思,可在场还有一根筋的人在!那福康郡主不知何时站起身来,走到大厅正中,一身红衣好不耀眼,她对着苏玉衡说道:“苏玉衡,你会绣花吗?”
郡主相问,苏玉衡只得起身朝她稍稍欠身,无比坦诚地看着福康道:“学艺不精!”说话还是这般爽利坦然。
坐在对面的高洋和秦少游不约而同失声一笑,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不同常人,一副好就是好,错就是错的态度,这等洒脱爽利的风范倒更像男子。
福康微昂着头,扬起了唇角,“我就说嘛,你虽然看着文秀,可今日那番武为可是了不起,本郡主不随便夸人的啊,这样吧,你今日也算是帮了我,使我不至害了独孤姐姐,我诚心感激你,你以后跟独孤姐姐学了闺房活计,再来找我比拼武艺,把你那等徒手夹箭的本事教给我!喝了这杯酒,你我也可以姐妹相称!”
她话音一落,便一手抽剑一手挥袖,众人直觉眼前一晃,便看到一酒杯稳稳当当地落在剑上。
一时大家都看着福康郡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要说京城不能惹的公子是高洋的话,不能惹的姑娘那便是福康郡主了!
独孤夫人听了她这话,十分不悦,福康郡主虽然贵为郡主,独孤夫人却不太喜欢她,她胡搅蛮缠的功夫十分了得,端王极宠她,让她甚为嚣张跋扈。
无论是萧家也好,独孤家也罢,对女子的教养都极好,阖府无论嫡庶,没有任何出格的姑娘,独孤夫人既然已当众说把苏玉衡当女儿看待,便不想让她与福康郡主搅和在一起,只是要怎么回答却是苏玉衡的事,她不由看向苏玉衡,想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