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母女在设计暗害苏玉衡时,苏玉衡一个人在澜水阁的书房练字,这是她父亲的书房,她父亲走后,除了每天吩咐人进来打扫外,再无人进来,今日午歇后,苏玉衡便过来书房练字。
锦娆在一旁帮着她研墨,见她拿着狼毫在宣纸上写着行楷,她虽然不认识字,可也看得出那线条十分漂亮,
“小姐,您十岁生辰时,老爷跟你送了一方澄泥砚,你看了一眼不太喜欢让奴婢收起来了!”锦娆笑着道,手上力道未见半分。
“哦,那你回头找出来,放在我屋子里用!”
“哎!”锦娆立马高兴应道,她记得老爷见小姐一直没用那砚台,后来是为这事生气了的,总觉得小姐不爱读书性子躁烈,现在不一样了,小姐性子静了下来,爱写字看书,老爷应该是喜欢的。
只是…小姐今日午膳前教训了六小姐和她的丫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锦娆试探着问道,“小姐,您今天打了六小姐,闹了这么大动静,别人又该说您了,要是许姨娘怀恨在心处处争对您怎么办?”越想锦娆越担心,研墨研着停了下来。
苏玉衡听得出她声音的焦急,便放下笔来,笑着安慰她,“锦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许姨娘就不争对我了吗?她一心想被父亲扶正,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算计我呢!再说了,三房乌烟瘴气的,我再不治治,将来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她需要立威,她需要迅速拿回母亲的嫁妆,掌着三房的内院,这样,她才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以内制外,做她想做的事!
今日许姨娘的母亲已经来了,想必许姨娘马上就会把嫁妆交出来了。
果不其然,许姨娘第二日一早便去了老夫人的敏宏院,等到小姐公子们请安出去后,她跪在卢氏面前,噙着眼泪,泣道:“老夫人,妾身怕是不能替您管着三房了!”
卢氏神色一变,示意身边管账目财务的顺妈妈扶着她起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许姨娘嘤嘤哭泣,不停抬袖擦着眼泪,装得一副乖巧的样子,“老夫人,恐怕三夫人那嫁妆妾身得交给七小姐管!”
卢氏眉头一拧,脸色立即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怎么?昨天那丫头又闹了?”她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善地看着许姨娘,昨日苏玉衡打了苏玉香的事,她都知道了,在她看来,许氏在装可怜,想让她出面去收拾那丫头。
许氏摇摇头,“老夫人,昨日妾身母亲过来,跟妾身透露了一个事!”
“什么事?”
“说是她瞧见崔家的人去了三夫人陪嫁的庄子上,约莫在打听事情呢,要是他们知道是妾身在管着夫人的嫁妆,定会找上门来的!”许氏惶恐地看着卢氏,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她思来想去,只有把缘由推到崔家身上,卢氏才会放手且不会怪罪她。嫁妆本是崔家给崔氏的,按道理也该崔氏的两个孩子继承,哪怕老爷要动用嫁妆,还得苏玉衡或苏文舟答应,
如果被崔家知道是许氏在打理崔氏的嫁妆,苏家会大失颜面,今后在京城都抬不起头来。自崔氏生病到现在这一年多时间内,她嫁妆里的铺子和庄子进账都悉数落到了卢氏手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许姨娘是卢氏的枪,许姨娘是聪明的人物,大头给卢氏,自己呢,偶尔动用崔氏嫁妆里的金银珠宝,也乐得欢。
许姨娘见卢氏面有不甘之色,知道她十分踟蹰,要真给那个小丫头,她可短了一大笔进账,届时苏府的开支可就紧张了。
许姨娘自然知道她心里的顾虑,于是压低声音说道:“老夫人,您大可现在由着她,等到三爷回来,再让三爷教训她也是一样的!”
卢氏冷哼一声,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后,道:“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
许姨娘无法,知道一时难以说动她,便退了出去,等到卢氏身边没其他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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