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好话坏话全部说尽,仍不奏效,听到此言,带头大哥脸上已经全无谦和之情,拉着长脸,道:“你要此刀,既然毫无用处,又何必为了一名不知名的妇人,得罪我派万余同门,是友是敌,全凭阁下一言。”
杨真拿起酒罐子,扬起脖子,将酒灌中酒咕嘟咕嘟尽数倒入口中,畅快淋漓,哈哈一笑,道:“与你们这等****小辈做朋友,乞不辱了杨某祖先威名!”一脚将桌子踢倒,攻向王法。
王法已经吃过一次亏,知道杨真说打便打,心中早已有了防备,眼见他扔酒灌、踢桌子、起身子、继而攻向自己,一气呵成,不敢小觑,接掌应敌。眼看杨真手掌触到自己手掌,心中仍不免愕然:“万一他催动内力,两掌黏住,我可就走不脱了。”因此仍然向后退去。
哪知杨真变招奇速,攻向王法手掌待要触碰到跟前,突然收招,转而攻向另一名瘦高汉子,那汉子吃了一惊,幸而手中一直持了一对判官笔,笔尖对准杨真手掌,杨真又变虚招,双手并进齐驱,一时间掌力大做,飒飒生风。
饭店众人见到有人打架,早已跑的远远的,店小二拦也拦不住,脸上兀自青肿,不敢上前,心中暗自叫苦。赵柔拉着柳长青去了一旁,二人站着看他们打架。转瞬间客栈中桌椅碗碟倒了一地,噼噼啪啪。只见杨真以一敌三,丝毫不惧。在三人中间来回穿越,不一会儿,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声,杨真打了王法一巴掌,王法似店小二一般,身子转动几圈,一个趔趄,也要跌倒,幸亏他是习武之人,立即使出“千斤坠”功夫,才得站立稳当。头晕眼花,摇摇头,大叫一声,又攻了上去。
杨真收招出招都很迅速,十招之中,反倒有六七招都是虚招晃人,余下三四招分攻三人,肉掌来回翻滚,又见那名手拿判官笔的汉子判官笔跌落在地,无暇去拾,杨真一脚过来将他踢倒,跟着又将王法甩向远处,二人躺在地上,不住叫疼。
带头大哥眼见两名兄弟相继倒去,自己苦力支撑,终于让杨真跳起,手掌压在头颅,不住使力,自己慢慢跪下身子,叹一口气,闭上眼睛。杨真哈哈一笑,道:“你身为大哥,不带好自己兄弟,令其胡作非为,本应罪加一等,看你还有些善恶之念,我便饶了你。”
杨真手掌拿开,带头大哥面如死灰,看了两名兄弟一眼,道:“技不如人,咱们走吧!”王法头晕脑胀,道:“大哥,那刀……”带头大哥道:“刀什么刀,你我贪杯误事,回去领死就是。”
拿判官笔汉子站起身来,道:“反正也是死,倒不如和赤魔堂的狗贼拼了!”癫痫痴狂,又攻了上来,杨真理也不理睬,带头大哥喝道:“你丢什么人!回去再说!”过来拦住。三人咬咬牙齿,无奈往门口走,走到门口之时,杨真忽道:“烦劳三人,将打碎的桌椅碗碟,带上几桌吓跑客人的饭钱,着小二算一下账,赔付了吧!”
王法又待大骂,带头大哥斜了他一眼,从口袋拿出一锭十两白银,递给他,道:“你去放在桌上。”王法怒气冲冲,走到柜台前,将音量放在上面,见柳长青站在柜台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王法浑身脏兮兮,衣服也烂了不少,脸色乌黑,见到柳长青嘴含笑意,大怒道:“你奶奶的,再笑老子一口唾沫将你……”话还没说完,王法一口唾沫吐出来,直奔柳长青面门。
柳长青一把推开赵柔,脚步速变,身子歪也不歪,将一大口痰躲了过去,但两人离得近了,身上脸上仍是溅上不少唾沫星子。
柳长青大怒,微微抬头,见王法就要走了,显然这人仗着自己身材高大,也是个习武之人,平日里欺负别人惯了,调戏妇女云云,显然不是杨真伪造。捏起柜台一根筷子,向王法直射而去,一击击中王法后心。
王法猛地疼痛一下,见柳长青还手,以为他是个不会武功之人,叫一声:“好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柳长青闭关修炼之后,早就想找人一试武功,此时有人惹上门来,那正是求之不得,答道:“正是!我同这位杨兄一样,见了欺辱妇女之辈,恨不得杀之后快。”
王法咆哮一声,脸色红彤彤,一招“若隐若现”攻上柳长青,柳长青身后是墙壁,本已无处可躲,哪知游龙步法变法奇异,王法本来长得极高,双掌袭来,柳长青使出一招“行云流水”,从他左臂下斜穿过去,用脚一踢,踢向王法屁股,口中笑道:“这一招叫‘狗屁不通’。”
王法即刻转身,他身材高大倒不少见,少见的是似他这般灵巧的。只见他左手握拳,右手挡住胸口,进可攻,退可守。柳长青冷笑一声,道:“小心了,我踢你胸口!”
王法本来就用手护着胸口,这会儿听到柳长青说要踢他胸口,如何相信?怕他使诈,右手不住摆动。二人不住变招,柳长青待他左手拳头打向自己,伸手一把抓住,向下急带,王法弯低身子,柳长青伸脚踢向他头颅,王法大惊,急忙伸出右手去护,胸口小腹破绽大开,柳长青一脚踢去,同时松开抓他拳头之手,嘻嘻笑道:“这一招叫‘狗熊翻身’。”王法顿时翻身倒地,重重摔了一跤。
另两人见柳长青举重若轻,顷刻间就打败了王法,不知使了些什么门道,带头大哥道:“咱们走!此处高手如云。”对柳长青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柳长青道:“我乃扬州金门派中人。”带头大哥点点头,道:“好,好。”王法知道不敌,从地上爬起,道:“金门派?没听过,改日必当登门拜访!”
柳长青笑一声,一拱手,道:“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