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喝下去。
他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那是一个人在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得到一个机会好好休息时,露出的恬淡的轻松的笑容。谷猫猫发现,薛桦那双如湖水般澄澈的眸子里,消失已久的光芒正在一点点的恢复。
他端着酒碗,摇了摇头,又放下了碗,踏着刚刚修好的楼梯,脚步沉重地上楼去了。谷猫猫拿过薛桦的酒碗,闻了闻,一股比参阳酒香醇十倍的味道,顿时在口鼻中弥漫开来。
谷猫猫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舔,酒的美味和甘醇顺着她的舌尖产生一种酥麻迷醉的感觉,火辣辣地,一直蔓延到全身,霎时间让她的心中产生一种极大的快乐。
她抬头看了看江伯,只见他正眉飞色舞地手舞足蹈。他的双颊绯红,笑容如痴如醉,谷猫猫心想原来美酒竟然是这样美妙的东西,此刻她终于有些理解薛桦为什么可以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了。
谷猫猫将酒碗放在桌上,起身上楼。她来到自己的房门前,一转头,便看到薛桦的房门紧锁。她心中有很多话想对薛桦说,想向他吐露心迹,想邀请他一起参加明天的宴会,想告诉他,无论何时,自己都会默默地在他的身边。
所以她走到了薛桦的门前,竖起一只猫耳贴在门上仔细聆听,可是屋里并没有一点声音。谷猫猫轻轻叹了口气,又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恋恋不舍的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谷猫猫早早地爬起床,收拾行囊。今天是炎刀门门主盛玉龙的六十大寿。他在望穆楼邀请天下豪杰前来祝寿,自己的父亲神医谷百草也被邀请。但父亲的一位好友此时突感重病,无奈只好委托谷猫猫前来代他贺寿。
谷猫猫未入昆仑之前,只是听说炎刀门熔岩掌武功了得,而门主盛玉龙一柄烈焰金刀更是劈山裂石,所向无敌。而梁一鹰和盛玉龙的仇恨难以调和,他势必利用今天的机会刺杀盛玉龙。而她的朋友盛伊莲,既是盛玉龙的女儿,又是梁一鹰的爱人。
如果两人火拼起来,她夹在中间,势必万分危险。而安朋美忠奸未辨,如果他打算趁乱图谋不轨,恐怕到时情势会变得更加凶险。无论如何,今天都将是一场恶战。
谷猫猫拔出了心爱的短刀“夭夭”和“灼灼”,它们还是那么的光彩熠熠。“今天就靠你们啦!”谷猫猫自言自语到。
谷猫猫背起行囊,蹑手蹑脚地走到薛桦的房间门口,把耳朵帖在门上听了听,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谷猫猫低下头,心想薛桦最近也许是太累了,强扭的瓜不甜,就算自己拉上了他,他也未必能全力对敌。等自己将今天的事情办妥,再来与他回合吧。
想到这里,谷猫猫轻声缓步来到楼梯口。她向下望去,也未见到江伯的身影。难道今天要一个人孤独地战斗了吗?谷猫猫心凉了半截,但是她还是振作精神,向门口走去。
当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太阳耀眼的光芒射进来,白茫茫的,刺得她睁不开眼。在一边金光中,她看见那个让他心动的男孩,正倚靠着巨大的梧桐树上,向她报以浅浅的微笑。
是的,那就是她朝思暮想的薛桦。他一身书童打扮,身形挺拔地站在那里,仿佛桐树旁生了一颗小小的桦树。他的眼神如湖水般澄澈而深沉,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正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谷猫猫欣喜若狂,她大步流星地冲向薛桦,一把拉起他的手。两个人像儿时一样,手拉着手,在广袤无垠的雪地中尽情奔跑。她们一边跑,一边笑,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才停下来。薛桦向后一看,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已跑了十里路,四周是茫茫无尽的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