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身体本能反抗运掌,掌风刚起,却被对方一个掣肘紧紧抵在了墙上,陈夕第二反应是,对方功夫不俗,现在顾不得自己的刺杀计划,陈夕惊惶的刚想大叫,嘴却被一个温热的物什狠狠堵住,对她疯狂的吮吸啃咬,陈夕恼羞成怒,无计可施之下狠狠咬了一口那张薄唇。
对方吃痛,终于缓缓离开她的唇,却响起了一个似委屈,似痛苦又似责备的低沉沙哑的声音:“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这个午夜梦回熟悉非常的声音响在这么一个寂静的夜晚令陈夕心尖一颤,不可置信的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人,颤着声音:“师…师兄?”
“嗯,”无尘淡淡应了她一声,松了禁锢她的力道,孩子般将头埋进她颈窝,轻轻拥着她。
“你,你怎么……?”
“我想你了,来接你回家。”无尘头也没抬,瓮声瓮气。
回家这两个字令陈夕心头暖暖一酸,她推了推他,没推开,“我还有家吗?”
“有我在,你就有。”
“可是我……”
“不准提其它人,”无尘打断她,抱的紧了紧,“世人觊觎你陈家不死方,我为你一统这江山,你就是这天下的女主人,从此,你执掌着别人的生死,不再受世人所迫,从此天下任你逍遥,我为你做下的这种种,你怎忍心不受?”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怕她说出可是我已经嫁人了这样残忍的话,又抱她紧了紧,“没有什么可是,我等你等了那么久,现在你终于长大了,就不该回馈我一点报酬吗?”撒娇般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反正我要的又不多,就陪我生生世世吧。”
“可是我是你的杀母仇人,而且我快喘不过气了。”终于完整的说了句话,陈夕觉得乱蹦的心都蹦的稳妥了点。
无尘松了点抱她的力道,怕她跑了般把她禁锢在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不怪你,还要谢谢你保我母妃尸身不腐,她走的时候依然恬静美艳。”
保持一个姿势站的久了,腿有些麻,陈夕动了动脚踝,责怪般:“你现在才知道?”
他邀功般语声轻快了些:“我早就知道,所以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和人,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赶过来接你,现在就走吧!”
“现在不行!”
“为何?”无尘心中一紧,声音陡沉,眼神中有陈夕看不见的惊慌,声音中有稳稳的沉痛:“是因为……他吗?”
陈夕说的不行,是她还没杀了李槿,不想无尘也搅和进来,对于这件事,陈夕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半晌,而就陈夕这静默的半晌,让无尘紧张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股透彻心扉的凉,在这闷热的夏季,他竟冷的手脚冰凉。
陈夕贴在他的胸前,能清楚的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陈夕的心一提,正要解释,突然后颈一痛,头脑一懵,竟是无尘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过去。
无尘轻柔的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打横抱起,漆黑的夜中他依然视力如常,他眷恋的看着她美好的面容,淡然道:“先跟我回去再说。”
于是,陈夕便被他鬼畜不知的劫走了,而赵天润之所以怀疑陈夕是被劫走的,是因为陈夕走的太干净了,别说衣服首饰一件没带,就连她一向特别宝贝,从不离身的碧玉扳指也落在了枕头下面。
他思来想去,劫走她的也许就是她的师兄,廷国国君,他兵临城下,却迟迟没有强攻,应是担心陈夕的安危,要先确保她的安危再攻城。
果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