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捉她的足踝,陈夕本能的往里缩了缩,赵天润伸来的手顿了顿,微垂着眼睑,一种落寞之感萦绕在他全身,好似无奈:“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字还没出口,陈夕已经被他温暖的大掌迅速并温柔的握住了脚踝,受伤的脚滕在他的大腿上,他倒了药酒在掌心,轻轻为她揉搓散瘀。
一时静默无言,陈夕观他面色不大好,突然忆起他的心上人李明羽入了狱,这事陈夕很开心,但不见得他也很开心,想来是为了这事正忧心,朋友一场,陈夕觉得该安慰安慰他。
斟酌了一会,觉得安慰的不能太突兀,毕竟李明羽已经怀了孩子,确实伤他太深,于是就先起了个对于安慰他不太沾边的话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将来一定会有好报的,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伤,想当年……”
陈夕的当年勇还没来得及吹嘘就被他截断了话头。
赵天润涩然道:“其实你我本就是夫妻,为何要如此生分?”
陈夕没听清般,疑惑道:“啊?”复又反应过来惊诧道:“啊!赵大哥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你我成亲本就是个意外,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对待。”
赵天润揉搓她脚背的手一顿,半晌,抬头看她,那眼中的神色陈夕看懂了,是心伤的痛苦,曾经,她也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无尘,那沉痛的神色令陈夕想到了自己情路的坎坷,一时之间如遇知音般心疼赵天润,她想,赵天润对李明羽果然用情很深,刚想要感同身受的去安慰他,突然听得他的声音飘渺响起,好似带着千万种难言苦楚。
“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
陈夕好似看到一道闪电直劈她的天灵盖,惊的她音调高了几个度的疑惑“啊”了一声。
可能声音太大惊着了赵天润,她看到他先是一怔,又突然灿然一笑,眸中的神色如春暖花开般温暖一片,无奈道:“你果然是不清楚,我一直觉得你聪慧,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意,总是装作不知躲避着我。”
陈夕傻愣愣呆了半晌,不可置信问他:“你对我的心意?赵大哥,你没事吧?我是陈夕啊,不是李明羽,你是不是……”
“幸好是你。”
“什么?”陈夕又是一愣。
“曾经,我总是怪责老天对我不公,慢慢的夺去我所珍视的人和物,可是,成亲那日,当我掀开盖头看到是你的一刹那,我心底的欣喜多过与震惊,我想,老天真是厚待我,它成全了我心中祈愿,我心底喜欢着你,我以为我们绝无可能,老天却成全了你我一段姻缘,让我们成了夫妻,我很开心,每天看到你,我才能感觉到我的心是跳动的。”
陈夕已恢复了平静,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直以为他近日郁郁寡欢的痛苦模样是因为李明羽而伤神,结巴道:“我……我从不曾晓得……我一直……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李明羽的事而难过,就在刚才我还在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