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有个物件总比没有强,她心一向很大,此时又想开了。真是难得的没心没肺。
无尘这一去,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再回来将军府,陈夕有些失望,可见要想不失望,一早便不要有希望,然而陈夕喜滋滋的抱着很大的希望,手中握着一个腊月寒梅的荷包望眼欲穿的等着,荷包是陈夕为无尘新绣的,无尘早先酸溜溜的向她讨要,她磨磨蹭蹭绣到现在才完工,看着荷包满意的笑了。
陈夕直等到晚膳过后,等到一轮明月高悬,也没等来无尘,嘴角的笑意等的消失不见,失落之余神色有些颓败,趴在院中石桌上看着荷包呆了良久,久到不怕冷的她此刻都有些手脚冰凉,才突然坐直身子自言自语道:“你不来,那我去找你好了。”
于是陈夕又喜滋滋的把自己开解高兴了,荷包往怀里一揣,乐颠颠的飞奔向王府的方向。身后的暗卫表示跟的有点不大轻松。
此时的王府灯火依旧,陈夕悄无声息的光顾了无尘的书房想给他一个惊喜,奈何没找到人,又潜入他的寝室也没找到人,陈夕有些疑惑,大晚上的,人哪?陈夕顺着王府中亮灯的房间挨个找过去,终于在一个装饰奢华、摆设精美的房内找到了无尘,然而令陈夕惊诧的是房中不止无尘一人,还有林灵玉,看到林灵玉也不是令陈夕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他们此刻的姿势。
无尘此时正斜斜依坐在床沿,依陈夕趴在屋顶的角度只能看到无尘的头顶和鼻尖,看不清表情,怀中是哭的泪人似的林灵玉,面容有些憔悴苍白,比陈夕第一次在牢中见她略显消瘦,陈夕心想她嫁入王府过的并不好,还没等陈夕在心中发出疑问,过的不好为什么还委屈自己时,屋内的林灵玉开了口。
“景佑,嫁与你是我此生所愿,能成为你的妻是我的福气,此生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如何会觉得委屈?也定然不会离开你。”她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泪眼汪汪看入无尘的深眸,连陈夕都看清了她眼中的深情,不由心中一震,急急的想看无尘什么反应,奈何入目还是无尘的头顶和鼻尖。但陈夕听得无尘寡淡的语调缓缓响起,不似温柔,但在这无边夜色中却显得那么好听:“本王可以保你衣食无忧,一生安乐……”
无尘还要再说些什么,林灵玉急急打断他,坐在床榻斜着身子更往无尘怀中靠了靠,双臂更紧的环住他的腰,摇头急道:“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在乎,我只要你,我只在乎你一个啊景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陈夕看到无尘的身子僵了僵,但却没有及时推开林灵玉,不知道要抱到什么时候,她很气愤,胸中憋闷的很,想要一脚踹开房门找无尘兴师问罪,想问他,你为什么不推开她?是喜欢她吗?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这样负了我,还整天对我假惺惺的,又想起刚才无尘说要保她衣食无忧、一生安乐,心揪疼揪疼的,更恼了,你们这对……摸了摸软剑,真想冲下去大开杀戒,深吸了口气忍住了。之所以能忍住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低下相拥的两人才是夫妻,自己又算哪根葱呢?有什么底气和理由去质问人家的夫君?难道人家夫妻洞个房,还要来跟自己报备,问问自己的意见不成?真是可笑。
其实陈夕只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后半部分,前半部分无尘有一句话对林灵玉说的是:你若在王府待着不快,本王可放你自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不必在此委屈了自己。
奈何陈夕晚了一步,真是造化弄人。他们浅薄的缘分也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