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以北三百里,是连绵数十里的乌里山脉。
这片山脉,曾经是泰南北部著名的山货产地,每到秋冬季节,附近的许多乡民都会到山里去搜寻山货。
但这种好光景几年前就不再了,如今的乌里山脉已是人迹罕至。泰南内战结束时,一些原本属于反政府军的武装份子,拒不接受政府的停火协议和随之而来的改编,一路向北流窜,最后躲进了深山密林里和政府军打起了游击。乌里山脉,从那时候起就成为了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乡民们进去后,绝少有人能活着出来,有些人被他们绑作人质向政府索要赎金,有些人成了他们中的一员,还有一些人则下落不明。
急于结束内战恢复和平的泰南联邦政府,在政府军进剿无功的情况下,对山里的武装份子采取了怀柔的手段:只要他们不主动跳出来啪啪地打政府的脸,就默许他们的存在。
当然,身上有癣总是不舒服的。在采取怀柔手段的同时,泰南政府暗中实施坚壁清野的战术,疏散了乌里山脉附近的乡民,想方设法切断山里武装份子的补给。但是,派系林立的泰南政府军内各种势力的角逐,却给了武装份子们生存的空间。被军方改编的反政府军势力,也时常为曾经的战友大开方便之门。几年过去后,这伙人不权牢牢控制了乌里山脉,还把它经营成了一个铁桶。
黄昏,这只铁桶被撬了开,两位来自清河城的不速之客一头钻了进来。
“泰南真是个神奇的国度啊!”刘山趴在两块岩石中间,从杂草丛中探出颗脑袋,眺望着山下轻叹道。
山下,是一座警备森严的军营,几名持枪的哨兵正在军营的大门前仔细检查着进出的车辆。这是反政府武装份子在乌里山脉中最大的一处基地。面对政府的不断清剿和打击,刘山本以为他们的生存环境会非常恶劣,可实际情况却让他开了眼界。人家这儿不仅通电通水,还他么通公路,和他在中非的生活环境比起来,俨然是一处世外桃园。这哪里像是反政府武装的基地,这完全是一座正规军营啊!
“姓阮的要真躲在这里,没有老八的提醒,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耳麦里,秦天低语。
“这个师爷,究竟是什么人?看样子他的能量不小啊!”刘山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以相信。”秦天回道。
关于老八,他现在是满腹疑问。那家伙像在钓鱼,抛出个香饵引诱他上钩后,便啥也不肯再多说了。秦天虽然心急如焚,但却不想勉强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老八已经表明了他的善意,他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秦天相信会有水到渠成的时候。
可是,他抛出的那块香饵,却成秦天的一块心病,他神秘难测的行事方式也令他感到忧心。一个小小黑帮的师爷,不仅知道老猫的行动,知道75A事件的大概经过,甚至还猜到他在追杀老猫和他手下的那帮人。
更吊诡的是,他居然还主动表示要帮自己复仇,而且果断地抛出了他手里所有关于阮清河的情报。
他的情报,让秦天终于了解了阮清河的背景。他现在不仅是沙河帮的老大,同时还是泰南政坛和军界某些要员与反政府武装残余力量之间的联络人,在泰南北部地区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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