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心思百转,脑中思绪如电如风,开口道:“寒依倩,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或许臣王,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他,如果你愿意,这个臣王妃由你来做。”
听到这惊人一语,寒依倩怔了怔,剑锋急收,险险的将剑插入寒月肩头的墙壁上。
“你说。。。。。。我可以嫁他?”寒依倩愣愣的问。
“是。”寒月点头,眼神清明,一直看着寒依倩茫然而激动的快要落泪的眼睛。
“明日你代我嫁入臣王府好不好?”寒月小心翼翼的问。
寒依倩满脸泪痕,头点得跟鸡吃米似的。
在夜幕的另一角上,飞入云霄的屋顶上,默默的站着两个男子,一个一身白衣,嫡仙一般,墨色长发迎风飞扬,而另一个一身古怪的黑袍闲闲的穿在身上,垂在右肩上的发丝亦是迎风招展。
一时之间两人无语,静默中只能听到风吹衣摆的烈烈响声。
“你听到了吧?她不愿嫁你,宁可让那只小鹿代嫁呢。”突然在空旷的夜空下,响起一个戏虐的声音,“堂堂臣王娶一只小鹿精,大约挺好玩的吧。”
白衣男子正是明日便要大婚的臣王爷——冷司臣。
他手指间还捏着两根细如牛毛的针,保持着要飞射出去的姿势,终究却是松了手指,让那两玫针落在夜空的屋顶上,再也找不到踪迹。
“她有本事自保,并不需要你时时操心,就算你的针没有发出,她也能让小鹿精放下剑。”
“唉,我说,你堂堂人族的王爷,为何单单喜欢这样一个不成气侯的小丫头,虽说是有点小聪明,但还不至于让堂堂臣王如此爱怜吧?这么多年来,你未对任何女子动心,为何偏偏是她?”
这一长串话自然是那个黑袍男子说的,而他却是消失了的冥夜。
“你不需要知道。”冷司臣依旧冷漠到让人发寒。
淡淡转身,凌空而起,飞掠出去,在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回音阵阵,“你不带她走,她便只能做臣王妃。”
冥夜看着茫茫夜空,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没了,只徒留一脸茫然,“我不是不想带她走,只是我带不走她。”
心里突得烦乱起来,挥一挥衣袖,天空中刚刚还压得低低的乌云如同见到鬼一般四散开来,天空一下子变成了晴空万里,星子闪闪烁烁,就连月亮都比平时亮了几分。
“下雨什么的最讨厌了。”冥夜自言自语,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那一夜,寒月与冷司臣在狼苑时的情景。
寒月带着寒依倩回到寒府着实让如意吃惊了一把,而她还是易容成寒月的模样,却总是畏首畏尾的,怎么看怎么古怪。
寒月让她洗净了回去睡觉,又开始给寒依倩易容。
这一折腾便是一夜。
第二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寒依纯先于寒月从正门坐着花轿出去,而被易容成寒月的寒依倩也被臣王府的人从侧门接了出去。
寒月拍了拍手,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唉,终于送走了两樽瘟神,也打发了皇帝和臣王那两樽大佛,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自言自语着,便向床里滚了一圈,合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