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赶忙寻了个位子坐下,在心里又把冥夜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骂了一番,才将心思放在台上的歌舞上。
台上的女子广袖仙裙舞得极美,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啊跳,每个人都跳的大致相同,换汤不换药,美则美矣,但是看得多了,也会审美疲劳的。
寒月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看着,到后来就觉得无聊了,看着面前摆着的瓜果,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她捏起葡萄吃得不亦乐乎,刚刚塞进一颗葡萄便刚到冷司言淡淡开口,“寒三姑娘准备的什么才艺来参加选妃大典?”
寒月眨了眨眼,三两下将葡萄咕噜一下咽下去才说:“要不也跳段舞吧。”
她不想表演什么特殊才艺去争取那个劳什子的后位,但是她也没有自虐到整天让别人在背后讥讽嘲笑的地步,要不想被人注意,最好就是不要拔尖,也不要太落后。
“那带寒三姑娘去准备准备吧。”冷司言斜斜的倚在雕花红木榻上,若有深意的笑着说。
寒月被他的笑渗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了,这位皇帝为何总是这种笑容,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没什么可准备的,我就这么跳吧。”寒月一步跨出自己的座位,淡淡道。
冷司言挑眉,挥手让刚刚上前的丫头退下。
丝竹管弦声骤起,悠扬而美好。
寒月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她的心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
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乐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罗衣绸袖滑至手肘,露出一段洁白的皓腕,纤细而无瑕,身上没有戴任何装饰品,没有环佩叮咚,却异常轻灵。
冷司言在看到她手腕的那一刻,眉头微皱,眼神深沉,微抬手,指尖滑出一道蓝光,那道蓝光瞬间变化成一条丝带,缠绕到寒月腰上。
冷司言牵着丝带的另一头,用力一拉,寒月但是飞蛾一般,飞向主位之上。
她踉跄站稳,心中一惊,这个冷司言到底又怎么了?
座下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主位上的皇帝,不知他为何突然向这个女子出手。
众人心里都没底,不知道陛下突然拉寒月到身边是因为她跳的好,而被选中,还是因为她跳的不好,触怒了陛下,他要略施惩罚。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声,乐声也在冷司言的突然动手中中断。
整个大殿又是一片寂静。
“言儿,你这是做什么?”太后也是后知后觉的开口问道。
冷司言也不理太后,只是死死的盯着寒月,声音冷戾道:“你的镯子呢?”
众人不明所以,太后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向冷静的皇帝会突然对一个姑娘的镯子感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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