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倩,你看,那边空中怎么飘着一件衣服,我们过去看看。”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寒月听出那是自家大姐寒依纯的声音,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情急之下纵身一跳,便落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
“小姐……”如意在树下喊了一声。
寒月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如意便低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寒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闲闲的往后一靠,准备在树上休息一会儿,可是,可是这树枝怎么有点软?
还有一股冷冷的气息。
她一回头,便看到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是在繁花楼里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
“你,你,你怎么在我家?”寒月指着他,磕磕绊绊的问。
男子嘴里随意的叼着一根稻草,闲闲的倚着树杆,一条腿在空中荡来荡去,邪邪的笑着看她,“你是寒府的小姐啊?怎么去选花魁?”
“要你管。”寒月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你叫什么?”男子似没看到她的白眼一般,将唇附在她耳边又问。
清淡的呼吸打在寒月耳边,竟然是一种凉凉的感觉。
“无双啊,你不是知道。”寒月随口胡诌。
“是吗?”
“是啊。”
“那你叫什么?”寒月下意识的又问。
“冥夜。”男子说。
“哈。”寒月怔了怔,她似没想到男子会这么容易就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倒让她愣了愣。
“不用惊讶,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干嘛不说。”男子噗的一声将那根稻草的杆子吹落下去。
呃,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刚刚从花园那边绕过来的寒依纯头上,而且还深深的插进发丝里。
“唉呀,大姐,你头上怎么有根稻草?”寒依倩顺手拈下那根稻草,然后发现,被她捏住的那一截居然是湿的,像是口水。
寒依倩嫌恶的将稻草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气愤道:“谁这么不长眼,怎么将用嘴噙过的稻草挂在树枝上?”
寒月囧囧的看着冥夜,眼神里好像在说‘你是故意的吧?’
冥夜无辜的耸肩,嘴唇又附在她耳边继续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不相信你叫无双。”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他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廓,亦是一种冰凉的触感。
寒月一张脸微微一红说:“寒月,我叫寒月。”
“哦。”冥夜了然的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一碟花生,一粒一粒的抛在空中,每一粒都能准确无误的接住,然后嘎嘣嘎嘣的咬着吃了起来。
这样市井味十足的动作,由冥夜做出来,竟也优美风雅的令人齿痒。
果然美人做什么都有优势。
‘嘎嘣嘎嘣’的声音在寒月耳边响了又响,甚至有传到树下两人的耳中的趋势,寒月终于忍无可忍的说:“我说,你能别吃了吗?”
“不能。”冥夜继续咬着花生,拒绝的话说的直截而又理所当然。
寒月一掌便劈了过来,手腕却被冥夜捏住。
凉啊,如同蛇缠在腕子上。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跟死人似的。”寒月压低了声音问。
“我是从下面来的。”冥夜松开她,继续咬花生。
寒月不自觉的抖了一抖:“你。。。。。。你是鬼啊?”
冥夜眨着眼说:“你一个狼干嘛怕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