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今日要为大家带来一支舞蹈,天女散花,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台上的少女声音如涓涓细流,让人听了通体舒畅,如同在炎炎夏日一股甘冽细流一般,不娇媚,不霸气,也不似江南女子那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四个字娓娓动听。
那只捏住茶盏的手,突然僵了僵,随即又松开将茶盏放在桌上。
他问:“什么香?”
清风愣了愣答:“主子,今日的花色众多,更是有无数女子用了胭脂,香气怕是有很多种。”
白衣男子却不说话,他知道刚刚在那位无双姑娘说话时,他阴阴闻到一种异于花香,也异于胭脂的香味,很淡,却很凛烈。
寒月开始起舞,台下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只见她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纤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面上的轻纱在舞动中随风起伏,波浪一般,白玉般的容颜在轻纱下面若隐若现,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和神秘感。
她的手变幻着各种花型,从掌心竟生出一朵朵的花,各式各样,美不盛收,花朵被她抛起,红的,黄的,紫的。。。。。。颜色各异,一时之间漫天花雨。
然后她手腕上的手环凌空而出,在空中化作一条长长的银色丝线,随着她手的动作,变幻着各种形态,在花雨中穿梭,所有人都为这神奇的一幕而张大嘴巴,每个人都凝着眸子看着,突然这条银线化作一根根的细针,从台上飞散下来,一根一根又像是一种光线一般,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眼里。
刚刚还一片清阴的眼此刻全变成了茫然,寒月在台上说:“小女子献丑了。”
然后缓缓退下。
一个一个的裁判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嘴里喃喃的念着,“无双,无双胜出。”
坐在最前一排的王亲贵胄一个一个都出手大方,将早已准备好的黄金白银,还有银票统统放在那个代表着无双的大大的桶里。
寒月笑得格外开心,着人收了银钱准备离开,台下一个声音却响起,“这是什么邪术?”
寒月一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竟然神思清阴。
男子一身白衣,闲闲的挂在身上,露出清晰的锁骨,墨黑的发微笼着,如同闲庭散步一般,走到台前,站在寒月面前。
他又问:“你是哪里来的妖女?敢在我沧溟国如此阴目张胆的敛财。”
他声音又冷又锐,像深冬最冷的风,划过雪山最高的巅。不带一点俗气,可是冰棱棱的,晶莹剔透,冰渣子一般,眉眼间是浸入骨髓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寒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冰魄般的眸子,浓墨一般,那么幽深,却没有焦距。
更没有倒影,一瞬间她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片洁白的羽毛的影子,然而却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