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衙内的架势,曹老鸨登时就觉得不妙了,心道:“这恶少是想用强怎地?”
她求助似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却没能发现一个能派上用场的人物,直急的满头大汗,刚才那个大个子西北富商倒是跟她言谈甚欢,甚至似乎还对她有点意思,但商人只是四等贱民而已,就算再有钱又能怎样,遇上于衙内他爹那种权势滔天的主,万贯家财只是瞬息间就能化为乌有!而二楼厢房里的那群跟她关系不错的勋贵子弟,虽然也有点权势,但到底是武臣之后,对上有文官做爹的于衙内天生就矮了一头,就算出头也不见得有用啊!
“为今之计,果然只有这个办法了啊!”曹老鸨咬了咬牙,横下了心,对那于衙内强颜欢笑道:“那个,于公子啊,东方姑娘才起床不久,还未梳洗打扮,是不能见客的,不如您先在院子里坐会,让她准备一下可好?”
“准备?”于衙内嗤笑了一声,知道对方在玩缓兵计,不过他后~台够硬,是不虞对方跟他耍花样的,于是便点了点头,在院子里的廊道下搬了把椅子坐了,翘起二郎腿道:“既如此,本公子就在此等上一时片刻好了!”
曹老鸨松了口气,连忙装着跑上楼叫东方琴欣准备,暗地里叫来了一个大茶壶,摸出一块金牌塞给了他,对他吩咐道:“快拿着这个去紫禁城!”
“曹妈妈,您的意思是……?!”那大茶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有去紫禁城找皇上的一天,登时便惶恐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厮平日里倒是蛮机灵的,现在怎么这么不堪使用?!”曹老鸨怒其不争的道,挥手就给大茶壶了一巴掌!
那大茶壶捂着热辣辣的面颊惊醒了过来,忙不迭的答应一声,从另一道楼梯下了楼,出了侧门就朝皇城跑去了。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曹妈妈看着那大茶壶的背影,有些忧虑的道。
此时东方琴欣也得知了消息,和曹老鸨说的完全大相径庭,她是个作息非常正常的人,从来不会像于衙内那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因此早就梳洗打扮完毕了,见曹老鸨上了楼,立马就带着侍女香儿赶到了曹老鸨身边。
“妈妈,那恶少要怎样?”东方琴欣拧眉问道。
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东方琴欣,曹老鸨叹了口气,说道:“好女儿,还怎么样?那恶少要强占你啊!”
“他敢!”一旁的香儿怒声道,“他就不怕皇上整治他吗?”
“嗨!他哪里会怕这个?皇上到咱们这儿来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啊!”曹老鸨哀叹道。
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是没法光明正大的治于衙内了。
东方琴欣和香儿都不是笨人,自然是能明白曹老鸨的言下之意了。
“就算不能治他,也能治他爹!”香儿挥舞着小拳头道。
“不可能的,皇上顶多疏远他爹一点,不然若是真为咱们这些风尘女子整治朝廷大员,皇上岂不成了无道昏君?而且那样的话那些大头巾们肯定会把这事传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皇上不可能为了咱们付出那么大代价的!”
“我的天呐,皇上都治不了他们父子!”香儿咋了咋小舌头,脸上终于现出了惊惧的表情。
“姑娘,咱们快跑吧!”香儿抓着东方琴欣的胳膊,焦急的道。
“对对对,能跑就赶紧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曹老鸨也道。
“妈妈,你不是派人去找皇上了吗?”尽管东方琴欣的脸也有些白,但她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
“远水不解近渴啊,我的女儿!”曹老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咱们这距离那皇城可是有二十多里地呢!在这段时间里那恶少若是强来,咱们这些弱女子可是没有一点抗手之力的啊!”
“呃,刚才那个纨绔是谁?看起来好霸道的样子。”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魁伟,服饰华丽的中年人走上了二楼,见东方琴欣主仆和曹老鸨在那相顾哀叹,便出声问道。
东方琴欣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之后,神情便镇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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