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厮这次又来他们家吃了一次霸王餐,只是却没人敢真个出口骂他。
原因无他,此人名叫梁国杰,乃是知州周豁牙的心腹,现在在州府衙门里任职主簿,是整个布州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别说是在一个酒楼里白吃白喝了,就算是夺人家产,占人妻女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此时这位梁主簿醉醺醺的走出酒楼,路人们不用他开口,就纷纷避道,像是看到了一头恶虎似的。其实他们这么害怕这位梁主簿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就在两个月前,一个做小买卖的挑夫就因为没有给梁主簿让路,挑的箩筐擦了下梁主簿的衣襟,就被这位官威恁大的主簿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只是就在所有人都纷纷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一个身高和梁主簿差相仿佛的青年却突然走到了梁主簿面前,一伸手将梁主簿搀扶住了,满脸堆笑的说道:“尔等怎么都这么没有眼力价?梁主簿这等尊贵的人儿,若是一个不小心跌了撞了该怎生是好?尔等就不怕被周知州问责吗!”
人们听这青年提起周知州,都吓得亡魂皆冒,片刻也不敢在此地逗留,原本疾走的现在用跑,原本跑的现在直接就开始亡命飞奔了!
不臣看着狼奔逐突一般纷纷逃走的人群笑了笑,计划顺利。
那梁主簿好久都没见过这么上道的人了,脸上浮现出了赞许的神色:“后生,你很好!我要奖赏,哦不,我要提拔你,来日我就禀告知州,给你在衙门里找个职位!”
不臣笑了笑,他知道这位完全是在说醉话,保证第二天醒来就会一个字不拉的把现在的话忘个干净了,而且,说不定连他这个人都记不起来,不过他现在毕竟对这位梁主簿有所图谋嘛,那自然是要哄好对方的,于是当下便说道:“梁主簿说笑了,俺只是见义勇为而已,学问实在粗疏,在衙门里任职什么怕是会误了各位官人的事情的。”
那梁主簿听他这么说,立刻狂妄的大笑了起来:“我梁国杰说你行,你肯定就行,哪怕你大字不认识一个呢!”
“那是那是,您老是谁,咱布州城里数得着的人物啊!”不臣继续给梁主簿灌着迷魂汤。
梁主簿被不臣吹捧得志得意满,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他走了,也没注意他把自己往什么地方引。
片刻后,不臣将梁主簿扶进了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后生,你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报上名来……”那梁主簿还在那说呢,不臣猛地一撒手,就将他扔在了地上!
猝然生变,那梁主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醉眼朦胧的盯着不臣,满是不解问:“后生,你怎地松手了?”
不臣冷笑了一声,说道:“因为到了你的丧生之地了。”
“什……什么?!”梁主簿好不容易才搞明白了不臣话里的意思,刚想瞪大眼睛,不臣就疾进一步,抬起腿来一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断折声响起,梁主簿的脑袋顿时便被不臣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到了后背上去,整个颈骨与下颌骨都完全碎裂了!
“我的天呐!相公你怎么把他杀了?!”刚在巷口望完风赶到此处的陆雪渝惊呼了起来。
“这等狗官,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趁早送他下地狱。”不臣淡淡的说道,似乎刚才只是捏死了一只臭虫一般。
“这道理奴奴都懂,可这是杀官啊!”陆雪渝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
“杀官又如何?”不臣挑了挑眉毛。
“杀官又如何?”陆雪渝被不臣气乐了,“杀官形同造反啊!”
不臣耸了耸肩,继续问她:“那会判啥刑?”
“造反还有好?”陆雪渝直摇头,“斩立决没商量。”
“可我原本的罪是要判凌迟的。”不臣翻了个白眼。
闻听此言,陆雪渝吓得差点跳起来,她遇上的这都是啥人啊?
“相公你别吓我,你犯了啥大罪过要被凌迟啊?”陆雪渝怯怯的问。
“没尽早死绝的罪。”不臣语带嘲讽的回答了一句,就再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