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那一巴掌下手可不轻啊,云端的脸登时红了半边,看得沉香强忍泪水心疼不已。
啪—
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被打的却是萍儿。
“这一巴掌是替元叔打的,因你不懂理数冲撞长者。”
萍儿捂着挨打的那张脸,不可思议的指着云端,作势就要破声咒骂。
啪—
再是一巴掌,力气之大直接扇飞了喋喋不休的萍儿。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礼尚往来,不打回去晓得我小气。”
完事儿还特别淡定的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嘟嘴吐槽:“扇耳光是个技术活,打的我手都疼了。”
她这不咸不淡的吐槽,让元胡哭笑不得。
“何人竟如此大胆?敢打我诚意伯府的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闻香榭门外的动静到底是吵到了里边的正主儿。
云端闻声望去,只见五个各有姿色的高门小姐们居高临下,神态各异睥睨着她。
而其中最能让云端多看几眼的只有陶华,也就是顶替她做了诚意伯府的四小姐的香菱!
她本就生的娇媚,在诚意伯府住了这半年,锦衣玉食的教养着,当真有了大户小姐的姿态。
可惜,土鸡就是土鸡,就算插了几根毛,也成不了金凤凰。
云端低头藏起眼中的嘲讽,一本正经回答她的话:“人是我打的,因她大言不惭冲撞了我家老爷。”
“你胡说,明明是这老头意欲行凶,让奴婢撞破了,才恼羞成怒。”萍儿哭哭啼啼告状。
当着几位身份高贵的小姐们面前,直接添油加醋把元胡说成的图谋不轨的色老头,这罪名可不小啊。
“哦?竟有此事!”其中一个穿着明显比她们雍容华贵的小姐质疑,显然信不过萍儿的话,又来求证云端:“你可还有话要说?”
听出了她的意思,云端依旧低头,嘴角却翘起了一抹弧度:“我家老爷仁慈,就算被村头的那只狗咬了一口,再见时还是会扔给它一根骨头,从未说过狗主人的不是。倒是我怕疯狗再伤人,狠狠打了它想让它长点记性。怎奈狗主人不拴紧缰绳,反而夸狗勇猛会看门。有一次咬伤了地主,让主人给乱棍打死了,我就在想,这狗死得冤枉。”
她不喊冤,反而讲了这么一个意有所指的故事,倒是新奇。问话那女子捏起帕子掩盖住嘴角的轻笑,好奇又问:“这狗咬伤了人,之前还咬过你家老爷,如今打死了,你该高兴的,为何替狗不值?”
云端唇角扬起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沉重:“这地主不常来这儿,狗见生人就咬是本性而非恶意,狗主人却为了赔罪,生生打死了它。我觉得它冤,若是狗主人打小就教它是非黑白,或是拴紧了缰绳,这狗也不会死的如此之惨。人的失误造成了悲剧,为何要狗来负责?”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她话中之意?
问话那人再也压抑不住,笑出了声:“你说的不错,这狗死的不值。”
她这一笑,这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就连被打的萍儿也赔着笑:“云阳郡主说的是,这狗死的确实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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