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膝,兄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前记得带上脑子。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杜仲瞅不惯他挤兑林峰,出声挖苦牛膝。
成功将牛膝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不长脑子”这个话题上。
“杜老二,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嘛?岂有此理!我比你聪明多了。”
牛膝像只好斗的公鸡,非要在口头上逞强,动不动就拿杏林居那事拿捏杜仲,云端她们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这会儿都没人理他,纷纷跟在云端身后进了悦来客栈,牛膝不甘心被冷落,叽叽喳喳吵着也跟进去了。
没成想一行人迎面就与既明主仆撞了个满怀。
云端扶额无语:竟忘了他也在悦来客栈。
明显感到来自云端他们的漠视,既明倒是一点儿也不尴尬,反而大度地让了路,请他们先进:“中正大人在三楼雅间收拾行囊,打算启程回金陵了,云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既明就不寒暄了。”
一听郭腾抑要走了,云端忙不迭上楼,路过他身边时微微颌首,算是跟他打过招呼了。
“哼,枉我家小姐救了你一命,你却见死不救,真是白瞎了功夫。”
她不抱怨,牛膝却气不过,一时嘴快嘟囔了这么一句,眨眼间就被一股强劲顶上木门。
众人望去,只见鹿鸣掐着牛膝的脖子,碍于疼痛,七尺高的牛膝不得不踮着脚尖,脸上憋得通红,无用功地抓着鹿鸣的手苦苦挣扎。
“既明先生这是何意?下人嘴碎,是云端管教不严,云端在这儿向你赔个不是,何必要置人于死地?”云端冷脸低斥。
她看着既明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这让鹿鸣有些心痛,先生对她那么好,可她从来都看不见,只会听些风言风语抹杀先生的好。
一想到自家先生默默付出了那么多,却落不到一点儿好,鹿鸣就无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直接令牛膝翻起了白眼,整个人都腾空了。
“鹿鸣,住手。”还是既明拉住了他,险些酿成悲剧。
“该说赔罪的人是我,还望云小姐恕罪。”
“咳咳咳咳……”
牛膝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在地上,顾不上敢屁股疼,只是一个劲儿的咳嗽大喘气。
杜仲赶忙扶他起来,回到云端身后上了楼。
拐过楼梯的时候,云端随意瞥了他一眼,她刚才似乎听到了两种不同的咳嗽声,莫不是他……
但他此时气定神闲,面色红润的迎着云端的目光,倒让她有些不确定了,只当是幻听了。
眼见着他们上了楼,既明这才弓着腰不住咳嗽,鹿鸣递过去白色的帕子,收回来的又是红色的。
“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鹿鸣痛苦呜咽。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深受病痛折磨的人是自己啊,那帮人究竟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要如此置先生于死地!
云端都解了先生身上的毒,可又为何还是病发难治?
这些不仅鹿鸣不理解,云端自己也万万想不到他既明会再次发病。